窝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外。雪,从昨天还是前天,已记不是太清,一直在下,纷纷扬扬。
江南的雪落到地下,瞬间便没了踪迹。姐说,这是种精神,如同某个人,不枉从人世走过一遭,虽然短暂,终究是来过。南方,终究是温暖的,于是某些短暂的回忆,自然也是温暖的了。
北方的雪,有点生硬,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走的意思。落到地上,似乎还想砸出坑来,然后用冷冰冰的表情和你对峙。
忽然想起个词,“白大肚子”与门外的雪白,是不是有共通之处?我知道,雪越白,天就越冷,而人肚子越白,是否也更冷血呢?可能吧,或许,好像永远也得不出确切的答案。
屋子里是有暖气的,她融化不了门外的雪,虽然只是近在咫尺。有一丝寒冷从门缝钻进来,从脖子间爬进我的心口,冰凉。此刻,我像是个被剥光了衣服被扔在了雪地上的玩偶,任由严寒鞭笞。
沉默或许比抗争更有效。什么道理?这是个没有道理可讲的世道,你还做无谓的抗争?
雪莱有句经典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及至春暖花开,我还是我。
答应了晨苗女士写一副左宗棠先生的对联,因为多种原因,一直未曾动笔。天冷,不是藉口,再不写,就有拖沓之嫌。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寻平处住,向宽处行。
铺开宣纸,润笔,一气呵成,心情倒也舒坦不少。
雪还在下,我丝毫不能觉察,我的表情出卖了自己的内心。我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往后余生,但愿你是你,我是我。当你振臂高呼“欧吼,NN的,好大好白的雪花!”时,不是小看你,冰冷的你,永远读不懂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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