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病送老爸回家已经到了7点半，家里因为冰冻停电断网，大家摸黑吃完了晚餐。饭桌上，老妈重点介绍了她炸的鱼，说是邻居大妈给的，一种10厘米左右长的小鱼，她用油煎了，脆脆的挺好吃。
吃完最后小半条，我感觉喉咙里卡了一根刺，起初我还觉得没什么，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好了。回家的路上我还尝试靠自己的努力把它弄掉，可是怎么咳、怎么咽口水都没用，我甚至想到了用各种奇奇怪怪的发声姿势挤动舌根。毫无作用，只要我吞咽，就能感觉刺在右边舌根靠近喉咙的地方扎着，倒也不疼，可是异物感太明显。
去年我也卡过一次，到了小区一个诊所，医生三两下就解除危机，医生说十块钱，我还非常诧异，这费用对不起他的技术呀。
至于这根刺，我想着今天反正要带爸爸去复诊，如果还是卡着，那就顺便去挂个号取出来。
到了医院，安顿好爸爸，我挂了个最普通的号，12块。好在医院人不多，等了十来分钟便进了诊室。诊室里医生右手边摆着各种器械，看样子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她。医生姓刘，头上戴着个金属反光镜。我坐定，告诉她右边有鱼刺，她按照流程开始写病历？我好想说我这点小毛病根本不值得写，我就是缺了专业器械，不然我都犯不着来医院，赶紧夹出来就行。我忍住没说，因为我知道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右边的灯一打开，透过她头上的反光镜反射到我眼前的光让我忍不住闭了一下眼，这么强的光，鱼刺应该无所遁形了。
医生用压舌板探进我的口腔深处，一股压制不住的反胃感涌上来，如此几次，刘医生甚至查看了一下左边，只告诉我没发现，建议我做个喉镜。我想着都到这一步了，如果不搞出来，接下来几天过年走亲戚也会受影响。于是就答应了。
这时候，我还只以为喉镜就是简单地拿个有摄像头的镊子或钳子在喉咙附近探查。
缴费时，医保统筹账户余额不够，剩余部分又不能用手机支付，收费员把检查单退给我时，我用手机扫码准备自费，一看，235块多，比我爸爸昨天做某个检查还贵。我再次犹豫了。
可是吞咽的不快驱使我缴了费。
接下来可算是长见识了。做喉镜，首先需要口服局部麻醉药以及喷鼻粘膜收缩剂。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从检查室递出来的是什么，手术室的医生只交代含5分钟，我看了一眼门口贴着的说明，望着手里的药呆愣了会儿：我就是取根鱼刺，喝这个药干啥呢？还有这个喷鼻子的喷剂，我需要用吗？
在我前面的一个大哥，二话不说已经喝了。我看他的表情，估计味道不好。但是等我一咬牙含在嘴里，才感觉味道如此奇怪。一时间，又不能吐，又不能咽，折磨死我了。5分钟到了，口里的药都已经被加热了，倒是味道没之前那么重，可是我仍是不敢咽呀。那位大哥已经勇敢地吞下去了，并告诉我很难喝。我在吐和咽之间迟疑了很久，到了差不多10分钟才吞下去，那一瞬间，我想苦胆应该就是那种味道吧。
这时候我才查到这瓶药的作用是局部麻醉。口腔喉咙的确也开始有了钝感，我甚至都感觉不到鱼刺的位置了。
那瓶隔一分钟要喷一次的喷剂，我也还是喷了，尽管我一直以为跟我的鼻子没关系。
前面的患者一直没出来，等了许久，我和大哥面面相觑，终于轮到他了。最多两分钟，他出来了，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更没想到的是，我在里面呆了至少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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