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是美好的,大学经历是一生的财富。
昨天说到樊锦诗通过努力考取了北大,她又在北大经历怎样的生活?我们今天继续阅读吧。
01 遇到考古
我去北京大学报到的时间是1958年9月,是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去的。
但当年北京大学的入学时间推迟了,虽然在《人民日报》发了通告,我并没有看到,所以提前去了。到达北京后,没有遇到迎接新生的人,我是自己一个人摸到北大的。刚到北大,行李还没有寄到,我就在宿舍的木板上将就了一晚,但着凉发烧了。
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挨到第二天,问了历史系的高年级学生,才知道入学时间推迟了。好在学长看我的字还行,就让我每天在历史系里帮他们抄文稿。
在抄文稿的日子里,听学长们说,考古很好玩,可以经常到野外玩。这引起了我的兴趣,考古专业既可以读书,又可以游览名山大川,是很有意思的。这样入学不久分专业时,我自然地、“稀里糊涂”地报考了考古专业。为什么是稀里糊涂呢,因为后来,我发现考古专业太苦了,没有多少人愿意报考。当然,入校后,我参加了多次田野考古实习的机会,给了我很好的锻炼。
02 遇到恩师
我的父亲曾说:“你考上了北大,未来的人生将会是另外的一个天地,你将会有更加广阔的视野。”北大兼容并包的学术氛围给了我很好的学习环境。遇到了影响我一生的很多恩师,比如苏秉琦先生、宿白先生。
苏秉琦先生,北大考古专业的主要创办者之一,曾主持过重要遗址和墓葬的发掘。曾在主持挖掘宝鸡斗鸡台遗址时,在回填墓土时,发生一起事故,导致一名民工身亡。处理完事故后,没有经费继续开展工作。
这时他写了一封信,向自己的哥哥苏秉璋筹钱。他哥哥给他了五百现大洋,当时可是笔巨款。因为这件事情,大家才知道苏家在华北地区是有名的纺织实业家,苏先生日常只字不提自己显赫的家族背景。
苏先生还有一个绝活,就是“闭着眼睛摸陶片,摸得特别准”,通过摸的陶片,能够说出是哪个朝代。这种功夫,是长期野外考察的结果。苏先生在1956年发表的《关于仰韶文化的若干问题》是我国考古学发展的又一个里程碑。生前最后的专著《中国文明起源新探》也是具有指导性的理论专著。苏先生参与考古专业的创建、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考古教学计划。他说他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考古。
宿白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对我影响最大。宿白先生毕业于北大史学系,是学历史出身,这使得他在转向考古后,特别注重文献。他曾从北大图书馆的善本书籍中,发现了《大金西京武州山重修大石窟寺碑》,这是云冈石窟之前没有的文献。同时他撰写了校注,开启了他的佛教研究考古和石窟寺研究。
宿白先生的《敦煌七讲》,奠定了中国石窟寺研究的基础。同时宿先生的为人和治学态度对我影响一生。
结语
今天,我们阅读了樊锦诗在北大遇到的考古专业和恩师,对于她来说,打开了新的世界。在北大,她还遇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后来成为她丈夫的彭金章。让我们明天继续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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