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风从窗缝隙入进来,我的母亲当时正在用物件塞住。
她说,这样我女儿就不会着凉。
霓虹灯在夜晚尽情的绽放它的光芒,同时,也映照到了我母亲的脸上,我才认真地看清了她的容颜,她憔悴了许多。
我开始在每个和她共处的夜晚心疼她,因为她要坚强的与病魔抵抗。
她的嘴里会发出难受的咝咝声,吁长吁短,碾转反侧,眉毛紧皱。
于是她无力的让我帮她去泡杯盐水,说含在嘴里会缓解些,床底下放了一个盆,方便给她吐的。
母亲到了晚上就不会去吃饭了,怕引起牙剧烈的疼痛。
那时,我还反感她打断我打游戏去帮忙。
很多时候我不管是在上学还是工作了,我都很少慰问她生活上的事。
我还记得上学期间,学校有什么建议啊,或者有关我的成绩。我都是避开她跟我父亲说,那时候我觉得母亲很严厉。
自从,我踏上了火车,我的独立旅程就开始了。
在外地生活,无依无靠。当我情绪低落或高涨时总是一惯的与父母隔着屏幕说话。
有时候母亲的来电很频繁,让我不得不心烦。
我不是错过电话就是故意拒接,甚至关机。
有一天,我终于滑动接听健,她也终于听到了我久违的声音。
焦急的询问让我不知所措,我迟疑了几秒才接上她的话。
她心急如焚的问,怎么那几天都联系不上你,说什么对方正在通话中。
你说你一个人在外地哪会电话那么多啊,还打那么久,妈妈啊我心里搁的慌,有时候就还关机吓得我啊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隔着手机屏幕答应着,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她啰嗦的一面让我的感到很温柔。
我相信日久生情这件事。
一年后,我回到家,母亲更是万般的宠溺我,仿佛来的不是她的女儿,更像是一位客人。
我重新在附近找工作,我母亲也跟过来一起上班了,她说可以帮我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即使性格合不来,年轻的话题聊不上,好好的跟她聊吧,她又让我要说上两遍,不管是她听的到还是没听到都会习惯的表示疑惑的嗯一声。
不知不觉,我跟我母亲相处了六个月。
当我的辞职书被批下来时,母亲什么也没说就帮我收拾了行李。
送我去车站,一路上她各种热情的寒暄,就像是以后见不到我了一样,我知道她是依依不舍。
我上了车,汽车缓缓的驶向前,离她越来越远,她在车窗跟我大声说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直到我怎么样回头也再见不到您。
我最亲爱的您,一直任劳任怨的您,我以后要做个好女儿来赡养您。回忆像风一样,历历在目,像是昨天,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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