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夏回,“是。”
“原来是你们。”高进也一眼认出了她们,“如果你们需要取风筝,我帮姑娘去取便是。”
“好。”于初夏虽是这么回应,但是真的不确定这位高进能爬树。
高进看起来有点呆,没想到爬树还挺灵活的,取了风筝下来,交给于初夏。
碧玉接了风筝,观察了一下,说:“小姐,这风筝的骨架断了。”
于初夏看着风筝,有些心疼,拿过来看,“修不回去,扔了又可惜。”
“如果于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修。”
“你会?”
“修风筝是小事,姑娘要是不喜欢这风筝,我还可以给你做一个你喜欢的样子。”
放风筝是于初夏喜欢的事情,这个风筝她很喜欢,能修回去当然更好了。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点局限,修一个风筝,耗费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于初夏跟碧玉都在旁边看着,也跟高进聊天。
风筝修好,已近黄昏,她们该回去了。
高进目送她们离开。
夜深人静,于初夏还未入睡,此前失眠,她是因为有难过的事情,而这一次,是因为她在想高进。
她竟然在想高进,想得春心荡漾,脸上时不时的微笑,时不时紧拽的手,还有一阵又一阵的心跳。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在有婚约的时候,去想别的男人。
这让她感到羞愧又无法自控。
凌乱,心凌乱,脑袋也凌乱,想出去散散心,却发现她被禁足。
是大娘下的禁足令。
原因是于初夏的亲娘在成婚之前有逃婚的念头,这些年觉得于初夏越发的像亲娘,为了防止于初夏逃婚,在成婚前禁足在闺中。
是于初夏把一切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原来她的力量是那么弱小,弱小到只能听天由命。
被禁足的几天里,于初夏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
她跟自己的娘亲还真的是像,都是从小丧母,在一个没有人爱自己没有人在乎自己的家里长大,被安排一场婚姻。
未来,她是不是也会郁郁寡欢而终?她未来孩子的一生是不是也如她一样。
大婚当天。
“小姐,该起来化妆了。”碧玉轻轻的唤。
好一会,于初夏才转身过来。
就几天的功夫,于初夏就像个纸片人。
碧玉搀扶着初夏起来,梳妆,上妆,更衣。
所有的一起都是喜庆的样子,除了于初夏的脸,显得特别的不应景。
外面热闹非凡,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
于初夏都不记得,她是怎么上的花桥,怎么拜的堂,怎么就进了洞房。
新郎跟新娘双双坐在床上,盖头还没有揭开。
于初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直坐着好不好,她不想被揭开盖头。
泪从她脸颊滑下。
新郎伸手去握于初夏的手。
于初夏像被触电一般,立马抽离。
新郎皱了皱眉头,失落,她不喜欢他吗?
新郎看着在盖头里面的于初夏,为了等这一天,他度日如年,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可是她,不愿意吗?
新郎举起双手,慢慢的揭开头盖。
看到的是于初夏的侧脸,还有一滴从眼里掉落的泪。
新郎一阵心疼。
“娘子。”
嗯?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回头。
“怎么是你?”于初夏又惊又喜,如果不是眼角的泪未干,根本看不出刚才哭过。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于初夏迟疑了一会,说:“宋公子呀。”
“我就是‘宋公子’呀。”
“可是,你不是叫高进吗?”
“我是宋家的养子,不知道的人都喊我宋公子,知道的人,喊我高进,不过,没有喊我高公子。”
于初夏捂嘴窃喜。
“娘子为何破涕而笑?”
“秘密。”
“新婚第一天就有秘密是不是不太好?”高进打趣的问。
“难道你没有秘密吗?”
“有。”
“说来听听。”
“我差点跟我爹说要退婚。”
“为什么?”
“因为觉得三生有幸遇见你,此生就想与你相守。于家有女,人称如云,从未听过于初夏,我以为你不在这个于家,打探之后才知道,我娶的人就叫于初夏,所以就一直盼着娶亲这一天,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着急吗?”
“我也以为我要错过你了。”
“这就是娘子难过的原因,也就是娘子的秘密?”
于初夏点点头。
“娘子。”
“嗯?”
“我不想说海誓山盟的话,但是我会用一辈子的事情去验证我对的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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