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文/静看繁华

那年，友人说今晚有流星，说话的当时流星就真的喧嚣的划破了天空。友人在惊喜的同时赶紧双手合十的置于眉间低头许愿，待的流星散尽的时候友人问我，刚才许了什么愿。我这才想起不竟浅笑，我只顾欣赏流星却是真忘记许愿了。

多年后的某天另一位友人告诉我，明天这个城市将有一场流星雨，据说流星雨是很美的，许个心愿会很灵的。

我对着话筒沉默半天。流星是美的，看到流星的人会更美，但流星划过的天际也是凄凉的。许愿真的是不必了，这个世间我们有太多的希望与失望交替，太多的美好与幻灭同行。所以那些关于美丽愿望的故事我已经模糊了情节，无所谓厚重了。

有人说活在过去的人是沧桑的，活在当下的人是现实的，而活在未来的人迷茫的。对于沧桑我已经记不清楚那些南朝故都有多少诗词歌赋，对于迷茫我也真的不想给自己太多奢侈的理由，如果按逻辑推理论断的话，那我好象只有活在当下了，一个实在的现实的自己，可是我真的现实吗？我问自己这样的话题自己都感觉有点荒唐。

有朋友给我下了个定义，我不是百分百的现实的，也不是个迷茫于未来的糊涂人。这评议说的有几分意思，但后来他们告诉我的概括是：你是一个偏向于过去多一点的沧桑的人。我两眼有点痴呆的等待结果，解释是因为我太多时候是个喜欢飘零流浪的人，这样答案到真是大出我意料，流浪与沧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这跟沧桑有一点概念性的意义吗？

理由他们找了一堆，最戏剧化的说法是流浪的人永远给人一种沧桑感。我不竟欲哭无泪，这是何等牵强的解释？

是的，我习惯那些陈旧、朴实，无喧嚣，无功利的向往，也习惯那种带着沧桑痕迹的感觉，但这跟我是否是个沧桑的人没有关系，我习惯流浪，那是因为某天我发现人生的岁月太短了，我希望用我足力去多走些我没有走过的路程，用我的眼力去阅读那些尚未阅历的风景，那只是将我有限的生命以平方、立方的概率拓展延续的一种形式。

是呀，我喜欢流浪，也许我的骨子里那种冷冷清清的成分。我喜欢流浪这个词。一种沧桑感。一如我喜欢看都市的夜景，和寂渺的星辰。和我喜欢晚秋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喜欢还是伤感，或者那个季节有无可奈何花散去的场景，有支离破碎的叶子，我也不知道对冬天是讨厌还是喜欢，或者她的寒冷让我反感，抑或喜欢这个季节雪花如蝶，坠无声，落无言的悲壮。

流浪或也是一种风景，或者我真的只是喜欢用流浪这个词，在都市漫步也可以姑且称之为流浪，就象爱情，其实不是非的一定要有那种花前月下，不是非的有那种形影相随，那种山盟海誓就叫爱情。流浪其实也是，没有固定的形式，不是非的跋山涉水，万水千山的远行就叫流浪，其实流浪和爱的本质一样，是一种对自己情感的承诺，和心境的领悟，而不是用一些具体的文字或言语诉说即可以诠释的。

我习惯了那种古老、苍凉和原始的质朴。就象在每一个城市我习惯步行，或者口袋里的贫穷，只是为了节省几个零钱，或者真的只是习惯了一种随波逐流的姿态，去感受那些城市久远的真诚或喧嚣的浮华。

生命苦短，人生何其匆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虑太多，只有在匆忙的缝隙中，智慧的挤压一些干瘪的日子去领悟，比如江南的烟雨，水墨建筑的底蕴，和石桥杨柳，青石板小路的久远记忆和千年沉默的苍凉。

这样的人生何其不是一回痛快淋漓的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