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会有那么多不期的相遇和不舍的别离,否则,人生将多么平坦、无趣。
“起床啦,你昨天不是说要重新做人吗?”一到早小西就在我床边推搡着叫我起床。
“啊啊啊啊!我是要恢复,不是要重新做人,我又没进去。”一大早被叫醒的我是有起床气的。
“这么早,起来干嘛去呀?她们呢?”揉揉眼睛,发现小贝她们的床上都没有人。
“她们都起了,小冬肯定去图书馆呀,学霸冬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贝和小雨洗漱了,小安一到早回家了。你赶紧起床咱们去图书馆,下周就要开题了,你的论文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这会才看清楚,小西已经梳妆打扮好了,还得瑟的化了妆,不过你别说,咱家小西化完妆真美。
“不怎么样还不赶紧起床奋斗去。”
事实如此,无言以对,乖乖的爬下床洗漱去了。
“哎哟喂,舍得离开你的床了呀!”在洗漱间碰到还没洗碗的小贝和小雨,满脸洗脸泡沫的小贝也不忘损我几句。
“是呀,我没办法呀,只能暂时离开我亲爱的床,床,你等我,我很快回来宠幸你。”配合她们的我做出一副刚和挚爱分开的痛苦表情。
“戏精,赶紧洗脸吧,我们先回去了,你快点哈。”在旁边看戏的小雨免费看完戏就准备溜之大吉。
四名女子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no,no,no,你以为我们是大雁吗?四个人毫无队形可言的将脚移动到了食堂,不用想,当然是在寝室和图书馆必经之路的那个食堂了,是因为这的饭好吃吗?是因为这的饭便宜吗?错!是因为这近。
“阿姨,一个小鸡蛋饼,一碗小米粥。”小西笑脸盈盈的对食堂大姨说。
“我和她一样。”小雨紧随其后。
“我也一样。”小贝也是随大流。
“你也一样吗?”大姨看出我们是一起的。
“不,我们不一样。我要两个大鸡蛋饼,一个糯米丸子,一个包子,一碗皮蛋粥还有一个油条。”我说完大姨没有把我点的东西放在我的餐盘里,而是和室友们、旁边买饭的同学们一起惊讶的看着我。
“丫头,这么多你吃的完吗?浪费粮食可不好呀。”
我吃的了,阿姨你就赶紧给我吧,我们可是要去学习的好宝宝。”我端着室友三个人的饭量豪迈的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
“你是疯了吗?你说你吃这么多,以后那个男生敢要你,养不起呀。”最喜欢怼我的小西怎么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有啥,这才是我正常的饭量,以前都是我封印了,从今天起,我的饭量解封了。”两个大鸡蛋饼叠在一起,我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头向右抬起45度。就在这个抬头间,嘴里的鸡蛋饼像是巨石一样没办法咬下去,因为在我眼球里出现了两个男生的身影。
“喂,噎着了吗?”小雨拍了拍我的背。
“没有,我这是慢动作回放。”回过神的我赶紧低头吃饭,但眼角的余光还是能够看到那两个身影端着餐盘就在我们的斜前方桌边坐下了。
今天的自习室已经有很多爱学习的同学,所以座位剩下的不多,没有4个连在一起的空座了,我看见34号已经被刷走了,室友们准备选择二十几号的空桌,但只有3个,我提议她们三坐那,我自己去后面的一百多号附近的空座,小西不忍心,和我一起去了后面。放下书包准备去接热水,我先去洗手间洗了一下被子,因为长期不出门所以这种便携式的杯子不怎么用。接水的地方需要经过洗手间,下台阶,到达一楼大厅,然后穿过大厅下到地下一楼,小西在洗手间外的台阶下等我,我洗完杯子,一手拿着杯身一手拿着杯盖,刚出洗手间的门,就看见两个男生正在图书馆门口刷卡进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米。着急逃离的我竟一时间忘了台阶的存在,一步踩空,脸朝下摔了下去,恍惚间好像看见一个男生大步朝我奔来,杯子从我手里飞了出去,小西赶紧过来扶我,问我有没有事,等我爬起来的时候,两个男生都已经进到大厅,离我不到两米,我捡起杯身,拉着小西大步向楼梯口走去。
“喂,同学,等一下。”叫住我们的是和他一起的男生。
“怎么了?”小西回头。
“那个,你的杯盖忘了”我假装看向右边,余光看到他把杯盖捡起给了旁边的男生。
“哦哦,谢谢。”小西取回我的杯盖,扶着我去地下一楼接水。
“怎么感觉这俩男生在哪见过?”小西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我。
“你没事吧,看你刚才摔的不轻呀。要不要看看有没有哪受伤?”
“没事,我皮厚。”虽然看着摔的挺重,但因为台阶不高,而且穿的比较厚,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膝盖有点疼。
接完水回去的时候发现他还是坐在34号,眼睛不自觉的看了那个位置一眼,依旧是那么干净,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宛如一道风景。
下午睡完午觉回来,可是人还是晕晕的,在看马克思列宁的经典著作,不出十分钟就能睡着,所以我决定还是去书库找一本小说看看,还是小说比较符合我的胃口,小西她们对马克思有深厚的感情,说不能背叛,就让我一个人去书库借书了。虽然我不常来图书馆,但每次来都会去小说的书架光顾,所以对位置还算比较了解,直奔小说区域。其实作家里我知道的不多,而且基本都是读国内的,国外的作家不怎么知道,比较喜欢周国平、韩寒、王小波、亦舒、钱钟书、杨绛、余华,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刘同。在我最迷茫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次去书店闲逛,看到一本书《谁的青春不迷茫》,封皮上有这样一句话“一个屌丝的逆袭”,可能觉得自己也是屌丝所以想知道别的屌丝是怎样逆袭成功的(当然后来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信息后发现他完全不是什么屌丝),就买了那本书,里面的文字很有趣,讲自己的经历,坚持读中文系—与父亲断绝关系,坚持写作—流过无数次眼泪…但最后一切都好起来,得到父亲的理解和支持,写的东西也渐渐的被更多人看到和认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看刘同的书会让你热血沸腾,觉得一切都有可能,只要你足够努力,一直坚持。所以对于刘同的喜欢更多的是感谢,感谢他在那个瞬间给了我力量,就像给了我一个远远的拥抱。
在书架上找到了余华的《活着》,之前读过他的《许三观卖血记》,朋友推荐《活着》,一直没有时间,打算借来看看。站在书架边没忍住先打开看了几页,觉得挺有兴趣的,拿着书准备去借阅处刷卡登记,转身的时候感觉隔着一排书架的人在看我,在心里很快否定掉,自己什么样心里还没数吗,怎么可能成为“女主角”。
接完书回到自习室的时候发现34号不在座位上,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出去了。拿着小说回到座位感觉自己精神多了,一口气读了三十多页,一直低头脖子难受,抬头扭扭,一抬头发现自己这个位置戴上眼镜竟然还是可以看到34号,只是有些模糊,他又在自己的座位上了,不知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过着规律的生活:早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去自习室学习,午休后去书库借小说,看完还回去就回寝室吃晚饭了,晚饭后去操场跑跑步,回寝室洗漱睡觉。但不经意间会发现,除了晚上跑步,其他时候总能遇到34号。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心心念念想一个人的时候,你们总是会错过,而当你不想见到时却会在任何可能或者不太可能的地方遇到,更可怕的是稍不留神就会被命运摆一道。
那天好巧不巧,我,小雨,小西,小贝和小安上午都有活动,所以会晚一点才能去图书馆,想着最近是考试期间,各种学渣也会去图书馆祈求多福,自习室的座位就更加抢手,她们四个下午还要去见导师,所以没有时间去图书馆,我拜托学霸冬帮我刷个座,就因为少给了一个条件,结果…
当我下午去图书馆找小冬冬时候,她说帮我刷的座位是35号。真的是晴天霹雳呀,躲他躲了这么多天,结果现在要坐他旁边吗?我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向刷座台,祈求神明保佑能够有一个别的空座,当然神明是很忙的,没时间搭理我。来都来了,还背着一大摞书,没办法为了论文,为了毕业只能拼了。
刚进门就看见他坐在34号座位上,带着耳机,好像在看学习视频,我走过去假装之前那个给他递纸条,要联系方式被拒绝的人不是我。放下书包,我按照习惯去书库借小说,边走边想今天要看哪一本,去书架溜达一圈取走了亦舒的《喜宝》,取完书回来发现他不在座位上,我反而觉得一丝自在,放下书我拿着杯子去接水,刚走两步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小西问我在干嘛,我一手拿杯子一手给小西回信息,当然脚下也没有停。duang,和迎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抬头的瞬间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事。”依旧是那么简洁明了。
看着他绕开我回到座位,把一本书放在桌上,原来他刚才是去借书了。接水回来发现他没有在看学习视频,而是在看刚刚借来的书,不知道是什么书。看我回座位,他把腿收起,正襟危坐,我一动他都会害怕的看我一眼,感觉旁边的我是一个定时炸弹。
看书的我还是很认真的,基本不受外界干扰,也暂时忘了旁边是他,抬头休息的时候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看他桌上的杯子不在,兴许是接水去了吧,那一瞬间我的好奇心又上了头,我悄悄我翻看了他看的书,封面上赫赫写着《活着》,他也喜欢余华吗,怎么也在看这本书。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小举动神不知鬼不觉,谁曾想这一切都被他的朋友尽收眼底。
下午5点多,又到了我吃完饭跑步的时候了,我收拾书包的时候总感觉他一直偷偷看我,好像要说什么,但直到我收拾好书包准备走他也一句话没说,我想肯定是我的错觉。背着书包拿好要还的书我出了自习室的门,正在门口的借阅处还书,一个黑影闪现到我旁边,惊魂未定的我扭头一看竟然是34号。
“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不认识,我不会加你好友的,你别纠缠我了。”他一本正经的说,听出了一丝无奈和责备。
呐尼,这家伙竟然以为我故意坐在35号是为了接近他,“是,我是问你要过联系方式,可我也不是不知羞耻的人,你觉得我是要对你死缠烂打吗,我告诉你我林楠不是那样的人,哼!”太欺负人了,不就是长得帅点吗,有什么了不起。气呼呼的我背着书包就走了,走出图书馆想起刚才的书放在借阅处还没来得及还,如果被管理员当作已经还过的书收回去,我岂不是要赔书,赶紧背着书包回去,跑到拐角处发现他正在还我落下的书,为了不和他碰面,我悄悄的走了。
为了不碰见那个可恶的家伙,我放弃了一楼的自习室,爬去四楼上自习,“这样总不会遇到了吧,自以为是的家伙。”心里默默的吐槽。室友很奇怪,平时懒到爆的我怎么会舍得爬四层楼梯,我打趣说因为自己喜欢高处那种孤独感,结果不出意料的被室友一顿鄙视,当然鄙视完她们分分抛弃了我选择一楼更近的自习室,到饭点的时候在一楼大厅集合,就这样我一个人在高高的四楼自习室呼吸着不太熟悉的空气,但想到在这不会碰到34号到也觉得轻松自在。
为了不碰到他,当然也因为懒,午休后我没有再去书库借小说,而是选择在四楼的环廊上看看书画展,等过了自己特别困的时候再进去继续学习。那天下午我在环廊上伸懒腰,余光看柱子那边那人有点面熟,定睛一看,我去,怎么是他呀,他不是一直都在一楼吗,怎么跑楼上来了,难道跟我一样为了躲我吗。趁他没发现我赶紧溜回座位,想着明天不能在这了,得继续回楼下自习室。
晚上我们小姐妹咬牙决定不去常去的第二餐厅吃饭,该去第四餐厅,之所以要咬牙决定是因为这个餐厅的饭很好吃,当然人也是最多的,我们好不容易抢下一个空桌,有一种胜利的成就感,因为人真的很多,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距离很近,但就这样也依旧满足不了同学们的需求,这不,两个男生不小心碰了一下,右边男生盘子里的汤汁洒在了坐在旁边桌的男生衣服上,三个人都是手忙脚乱的找纸巾,偏偏这三都没有,没办法,谁让我善良又贤惠呢,出门带纸巾的习惯真棒,我把一包纸巾递给被汤汁洒到的男生,当站着的俩男生让开时,我才看到那个遭殃的人就是34号。
“我没有纠缠你,是我们先来的。”基于上次的经历我必须先发制人,不能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再说我纠缠他,那本姑娘的脸往哪搁。
“谢谢。”他接过纸巾,很平静。
后来我又回到了一楼的自习室,但我没在刷34号附近的座,虽然知道他不在这个自习室,但依旧不愿意离那个地方太近。好几天我们没有在碰到,无论是食堂、书库、自习室还是学校的其他地方,我以为我们这段说不清的缘分应该结束了吧。
“林楠,你等一下。”
听见有人叫我,我回头,发现是他。“什么事?”
“你…你书包的拉链没拉上。”
“哦,谢谢。”不就是我书包拉链没拉吗,你脸红个什么劲,我把书包甩到前面把拉链和上,当我看见自己敞开的书包时,我知道他为什么脸红了,因为生理期,我在书包里装了一整包姨妈巾,粉色的,很明显。瞬间我的脸热乎乎的,我赶紧拉好拉链撤离。
“太尴尬,这被多少人看见了呀,丢死人了,林楠你这马虎的劲什么时候能改呀。”在心里怨恨了自己一万遍。
好在一个星期后就放假了,一个寒假让我的记忆消除了很多,好像这一切都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什么都好了。
这学期的主要任务就是毕业论文和工作,所以不得不继续泡图书馆,我依旧去了一楼的自习室,而他也回到了原来的34号,但我似乎已经不太介怀,偶尔抬头看见他认真学习,觉得也挺好。因为论文思路框架等问题,那几天基本上都是上午去自习室查查资料,改改论文,中午吃完饭就去找导师请教论文,所以下午和晚上都没去图书馆,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大概一周,论文基本框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语言和材料还需要在补充很完善。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背着书包出了自习室,因为室友书要庆祝我们的论文初具模型,所以下午不来了,就把东西都带走。刚走到自习室门外,34号有一次闪现在我面前。我想了想,我最近没怎么偷看他,也怎么遇到他,不会还怀疑我纠缠他吧。
“你要走了?”
“对。”我一脸疑惑。
“你下午是不是又不来了?”
“是。什么叫又?”
“你最近都是上午来,下午就不见了,你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我下午不来,你在观察我?再说我有什么事好像和你没关系吧,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我这人很记仇的。
“不是,上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叫杜浩,大三经济系,能认识你一下吗?”他从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同学,能认识你一下吗?”
“这纸条…这纸条不是我写的吗?你拿着这个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不是,不是,林楠,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次你放我桌上没拿走,我就留下来了。”
一把抢过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一气呵成,然后转身离开图书馆。
后来,每次在校园里遇到他,他总是用他好看的微笑和我打招呼,刚开始我假装没看到,可他下一次还是会微笑微笑着打招呼,我也不是不善解人意的人,也就妥协的回应一句。慢慢的我们习惯了见面打招呼,偶尔还会聊几句,就这样似乎是认识,似乎又不认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6月了,我们答完辩大学也就基本结束了,就剩拍毕业照了,我们穿着学士服和同学合影,和老师们合影,和食堂常去的那家店的老板合影,和寝室楼的宿管阿姨合影,我们想和学校的一花一草都合影,想把这一切都留在记忆中,存在照片里,这些记忆一定不能少了图书馆这个美丽的地方。那天我们穿着学士服去图书馆拍照,因为学生证已经被收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去,我们在门口纠结很久,不知道要怎么跟管理员叔叔说,结果管理员叔叔看着我们穿的学士服主动走过来。
“毕业啦!以后有机会要多回来看看哈。”大叔笑的好可爱。
“嗯嗯,会的。嗯…”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放我们进去。
“是要去拍照吗?从这进去吧,但是要保持安静啊,学弟学妹们还在奋斗。”说着大叔把旁边的工作人员通道打开让我们进去。
“谢谢,谢谢,我们会悄悄地。”我们几个蹑手蹑脚的进了图书馆。
进去后的第一个拍照地肯定是一楼自习室,那可是我们在图书馆呆的最多的地方,我们悄悄的溜进自习室,就在最靠近门口的20号拍了照,然后轻轻的去了书库,我去了小说区,她们有去专业区,有去历史区,有去乐器区等平常常去的区拍了照,最后我们在图书馆楼前的台阶上摆了很多pose,拍了很多照片,好像只要我们不停的拍,我们的大学生活就不会停。
离校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寝室全员出动,去学校外面的大排档吃了串喝了啤酒,喝到晚上9点多,我们相互搀扶回来学校,到寝室楼时有个黑影移动到我面前,不太清醒的我认出他就是34号。
“林楠,我找你有事。”
室友们八卦的先回去了。
“你等一下,我先问个问题。”
“你问。”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记得我写纸条的时候没留名呀。”
“是你那次还书的时候说的。”
大脑飞速运转,但由于酒精的作用似乎不太灵光,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我想起来了,是那次我生气他说我纠缠他的时候一气之下说的。
“好吧,那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但因为自己脸皮薄,一直没有勇气,那天看你们拍毕业照,我想如果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你到底想说啥。”
“其实,你给我递纸条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你有什么不同,反而觉得你有点轻浮,所以我很干脆的就拒绝了,可那天之后我发现我会不自觉的找你的身影,在校园里在自习室,那天之后你很久没来自习室,我去楼上自习室找过你,每天饭点我都去不同的食堂找过你,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是去找你,只是会莫名的想看见你,后来我在第二食堂看到你了,知道你住这个寝室楼,你回自习室了,可你不在坐我周边,而是很远的地方,但好在我一抬头还是能看见你。我发现你下午回去书库借书,留意你借书的书架,发现你在看余华的书,我也不自觉的借来,你看书的时候很认真,很投入,一会看你微笑一会见你皱眉,我想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很善良的吧,后来那次洒汤事件验证了我的想法,还有很多很多…”
看他越说越激动,“所以,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林楠,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虽然我心里好像猜到,但我不太敢相信,而且也不太现实。总觉得他是个乖乖男生,可能没有遇到过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女生,一时觉得新鲜。
“这样吧,明年你毕业的时候如果还想和我在一起,那个时候我给你答案,怎么样?”
“行,那你答应我这一年不要答应别人的追求。”
“好,我答应你”像我这么普通的女孩没人追。
“好,那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看着他三步一回头的回去了。
后来呢,是不是会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我们都没有留过联系方式,当我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城市的那一刻起,这段记忆就等同于被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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