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婆的姑母因心梗住医院了,而且状况非常不好。我们赶到医院时,老太太的子女都在。到病床前,老太太打手势招呼我们,老婆靠近病床握着姑母的手,老太太着急的大口喘气。我对老婆说,不要与老太太说太多的话,她很累。
老太太儿子讲:医生说了,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就剩几个小时的时间,甚至,可马上回家准备后事。我们把医生的诊断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头脑非常清醒,喘口气后小声交待后事。
早晨快六点时,护士来了,问老太太叫什么名字,老太太很清晰地说:叫什么什么。十几分钟后,老太太离世了。
看到十几分钟前还清醒的老太太突然没了,我脑子总是转不过弯来。我曾现场送走过几个亲人,他们都有好几个小时昏迷期,老太太却走得如此干脆。
老太太走得干脆,可能承受的痛苦还少一些,但是,没有过渡总让活人心痛,特别是面对死亡,大家都束无策,不能减少也不能分担她的痛苦,没有办法减轻她的恐惧,只能任她一个人面对死亡,面对最终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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