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某种事物你方能晓得那些事物于你究竟有多珍贵。尤然是又一次坐在北上的列车里,漫散的水田逐渐被成片的旱地所取代,前面显示牌上将近两百迈的时速写得清楚,正午时分还有为了之后的校园活动在工作的同学,我把电脑支开面前放在置物板上,像在进行一次畅快的逃亡。
然确乎如我所想的那样,我在车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但似乎那种状态和睡眠又不太一样,只是闭起眼睛想事情。想起来之后经历过的若干个日日夜夜,以及那个骑单车过鼓楼的晚上。
她骑车跟在我后面,她问我,你若干时间以后还会继续写东西吗?
我说,也许会。然后我说起初中时候开始写作的初衷只是为了表达不满。
就像鲁迅在桌上刻了一个“早”,而我写了一个“操”字那样……我俩还挺搭的,正好连起来一个“早操”。她说。
她要我无论怎样都不要忘了把这个段子写成文字。她想一直活灵活现地体现在我的字里行间。
我想起她某个午后和我歇斯底里地吵架过后,她说我总能几句话把她的好心情给破坏掉,而别人很少能做到这一点。她问我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心知肚明。
她后来说了这话,我便明白其实她并不只是想成为我所书写出来的文字,而是刻在我心间的某处,怎样都不会被时光的流水冲刷干净。
手中握起别人的感情于我实属幸事。我许是已然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被爱,我想努力做她喜欢的事。
其他那些让我感受到慰藉的人与事物也是一样。一同在一起做很多事情的人们或许并不会总是带来如此深刻的事情,像是肌肤上的一颗苍耳,但更多似溪流轻拂,用时光结成每一颗糖。
回了北方,专程去了飞机镇。东南风的天,在机场西北的镇上每日每夜地都有飞机在盘旋等待着降落。巨大的轰鸣声像一丛燃火的箭雨飞过那个夜空,我坐在熟悉的电动车上,熟悉的人载我去离学校不远的住处。我没有和那个先前坐在我后座上的女生说很多的话,许是因为并没有那么多像先前那样足以说话的机会。
我回家。见了妈妈。盛了饭,又给正在收汁的鸡翅做了个了解。母亲说起一个来家里帮忙且十分风趣的中年男子,要我去做个参谋来评判一下是非。
晚上的时候我一定会很认真。因为父亲不在了之后,在家里,我只有妈妈了。
五月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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