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请自来审视我,当事者闭上眼宣判了,美丽的将我无声抚摸,我不说任由时间涂抹……”不知从什么时候,从哪首歌开始,渐渐地民谣成了我漫长青春期的背景音乐,喜欢那或许浅吟低唱或许粗狂浑厚的嗓音,更多的是在那清淡简约,冷静自持的旋律背后埋藏着的故事,每一首民谣的背后都是一则蕴含人生冷暖的际遇,也许它本身就是精致生活的一段吧!
三岛由纪夫说“生活——是无边无际的,浮满各种漂流物的,变化无常的,暴力的,但总是一片澄明而湛蓝的海。”那舒缓轻盈的音符顺着耳道一往无前触及大脑敏感神经,试图麻醉我们的感知,卸下无形的重担,而当刺目的字字句句在眼前清晰的展现时,赤裸的现实又把我们带进无底的深渊,却又如同找到知己般的由衷发出无限感慨。宋冬野、马頔、赵雷,一个个地听下去,喜欢他们略带沧桑、悠游自在的的嗓音,我愿意虔诚地聆听他们的故事,没有酒,可我早已迷醉在他们的故事里。
不得不说,每个灯火凄惨,沉寂浑厚的夜,陈粒的声音都是我尽义务般的长眠前一颗百试不爽的安眠药。她的歌正如它的歌名一样,具有奇妙的能力,开始听的时候无论觉得有多怪,多听几遍以后绝对会无可救药的循环播放,尤其在仔细阅读了它的歌词后。她的歌带着不昧世俗,放荡不羁的豪气,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从腹部上升直抵喉咙,从烈焰红唇间不羁地吐露,仿佛从中看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瘦瘦弱弱地站在世界尽头,下巴高抬,目视红尘,看尽世间百态,我行我素,自傲又自我,却又偶尔不经意地泄露了最深处那个敏感脆弱的自我。有人说,她有王菲的空灵飘逸,有尚雯婕的魔幻冷眼,有张悬的沧桑孤寂,像太多的人,但绝不是任何人。于音乐,她能将古风民谣自然而然地熔于一炉。她有《正趣果上果》的调皮,《性空山》的慷慨,《历历万乡》的潇洒,用那让人中毒太深的好嗓音,唱尽少年子弟江湖老的一腔冷热和万般唏嘘。有时候,我想,她一定是长了一对翅膀,洁白无瑕,就像天使那样的,当西北风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吹来时,她乘着冷入骨髓的寒风升入高空,以俯视的角度观看着无限循环的生活。
“无聊伴着生活,空荡荡的自我,莫名地焦灼,世界孤立我,任它奚落,我只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有时候又觉得仿佛她唱的那个凄凉自傲焦灼的女子就是大千世界里无数的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想,静静地,将思维和身心都借给这些字句,心甘情愿地被这些凄艳的词句俘虏。这些美丽的故事在多少个寂静的暗夜不停地涌动啊,他它们在沉淀的空气里激荡回旋,寻找那个愿意承担它们的宿主。而我,没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去契合它的苍凉与感慨,只是一个品尝着白开水故作老态歪着脑袋听故事的虔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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