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位母亲,一位是生母,她早就不在了,还有一位是养育我长大的母亲,一位从小到大家里那个干活最多,过的最差的,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她总是向我抱怨生活的不公,命运的无常,所以我从小就没能承受母亲的这份不容易,我会更加的背离母亲的愿意,总惹得母亲不高兴,所以如今想来我非常的愧疚。
我妈一辈子为了生计,为了我和哥弟几个确实不容易,可我的确没有办法拯救她,她从我小的时候每次生气都会说,要不是你们几个我早就过不下去了,都是为了你们我才忍辱负重般的生活,所以我们是不是给母亲带来了很多负担,至今让我无能为力。
我的记忆里,我妈就是一个病秧子,她的床头抽屉里总是放着药,土霉素,解热止痛片,大白药片子,有时候我生病了也会吃,我觉得我妈从没断过吃药,她的人生太苦了。
小时候家里不怎么富裕,可以说是拮据,这让我从小就觉得匮乏贫穷,可能即便过上了好日子,也不敢铺张浪费,总是记得从前那些苦日子。
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想要一块手表,不知道听谁说的上初中要买块表,我妈被我讹的没办法从邻居家借了十五元给我买了一块表,我是得到了那块表,可我心里却觉得有愧父母,我为我的任性感到羞愧,为那个家感到卑微。
小时候我爸去贩过桃卖,记得是用自行车,后头拖着个框,是两个洞的一边一个洞,竹子做的,那时买东西都流行用那玩意,卖了一阵子不卖了,还生过豆芽,东屋里摆着一排水缸,泡上黄豆,用水淘来淘去,不知道过个几天就能到集上去卖了。
我妈还压过面条,有个胖大舅有个面条机不要了,给了我妈,从此我妈给我们村的小家小户加工面条,她们把面拿来,称好了多少斤,一斤大概一块左右的加工费,星期天我会给我妈帮忙晾晒面条,我记得那时总有人夸我会干活,所以我干的很带劲,不过有一次我中午早走了一会儿,谁知道我妈把手伸进了面条滚轴里把一个手指头挤烂了,她去村里的卫生室包扎,正好遇见了我和某个小同学经过,也不知道我们去干什么。大概那地方有个小卖铺,和那个发小买东西了可能吧。我妈气急败坏的上前踢我,结果我一跳她没踢到,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即难过又害怕,可我逃跑了。
我妈曾和一个不远的邻居吵架,我们还小,她把我们送到了我隔壁的三姨家,闹的不轻,好像因为争菜园的事还是打谷场忘了,我们挺害怕,只能躲得远远的,既害怕又担心。
我爸还曾和一个卖黄豆鱼的吵过一回,因为他少给了称,所以我妈去找他不愿意了,所以我爸去给撑腰了,要把人家的称给却短,估计只是说说,我那是在家听得,我没去现场,我只是听我爸在家那么理论谁的不是。估计是没面子的事,谁也不下架,估计没有多大事,有邻居拉开架就算了。听我爸那气势气的不轻。
我这半生好像从未和别人吵过架,我会选择那个默默承受一切得人,好像我没有吵架的气势,也可能我本能的就怕吵架这件事,所以能忍的我就忍了。
只有一次,刚来这个地方不久,我老男给一个和我们店隔两家的一个孤家女人发信息说爱她之类的信息被我发现了,我气势汹汹的找到那个女人给了她一巴掌,因为她经常带着她儿子去我们店借这借那的甚至头一天还借了老男,去给她带盐水,因为她自己开了个诊所,她老男在部队当兵,所以我觉被蒙的很窝囊,被众人拉着我骂她不要脸,现在想想我连骂人也不会,而且一生气,声音就完全哑了,看来我是不会吵架的。骂人更不会。
因为那件事,我硬逼着老男赶紧买房子搬离那个地方,得不到的就蠢蠢欲动,所以这也成了一块心病。
好像又自恋的写跑题了,如果生活无常的话,那么让写作也无常吧!一切皆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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