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和爱人沿着一实小门前的青石板路信步来到了轩辕阁下的黄台湖边,冬日的暖阳已透过操场上孩子的喧闹声,照暖了阒无一人的堤岸,然而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面和远处被轻纱罩住的燕山依然在吐出料峭的寒气。
忽然冰面上飞起了细碎的雪花,我们情不自禁地站住了脚,只见一个独钓寒江雪的捕鱼者正在挥舞着手中的板斧凿冰,不远处放着渔具和小马扎,一袋烟的功夫水就从半米见方的冰块四周溢了出来。
踏着湖面上传来的“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我们来到了大桥下面,竟然发现湖面两侧厚达五厘米的冰层竟然消融在桥墩两旁潋滟的水光之中,
我闭上双眼斜倚着栏杆,静静地听着桥上呼啸的车声和轩辕阁上传来的风铃声,品味着我的乡愁应该是一世脉脉的牵挂,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走过慵懒的拱桥,矗立在湖边三间草堂前,我拾起半片残荷,想象着夏夜里“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时的情景。那条衔着莲花悠闲地在荷叶间游来游去的小鱼是在厚厚的冰层下面玩耍还是已经成了人们的下酒菜了呢?
拾级而上,一柱残香给寒风中的轩辕增添了几分轻柔,远处传来一阵缥缈的钟声,石凳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用拇指和食指做成的“手枪”对着屋檐上的风铃“射击”,或许这恼人的音调敲叩着老人心头那个人的名字,他要把风铃射下来或者让风儿改道。旁边的女儿无限怜爱的捋着被风吹的挡住老者视线的白发,她眼角的一丝悲凉或许也不期待有人能读得懂吧。
我站在叮咛的风铃前,捧一掬午后的静谧,洒向光华熠熠的楼区、湖畔和马路……
吸半口冬日的凉意,挽着爱人的臂弯我走向了轩辕阁下纤尘不染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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