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却以弱冠加身了,不觉之间已然恍忽多年,无事之间,倒是越发思念起那位名曰莲生的女子来;又或许从未相忘,只是不曾提及。
家中聘了媒,礼已至,只待去接;并未相见那女子,只是旁人言语间提及那女子温婉贤淑,是一份不错的良缘。不知怎地忽而间越发的想逃离这荒诞不经的缘分,还有莲生,经年一别,然已念多年。
红的鲜艳的袍,不知亦欢,不知亦悲,生硬的穿着在身,忽而之间眼眶已然润湿,有些哽咽哀乎,只是如同旁人所言一般已然弱冠的人是不许掉眼泪的,那允许在一次眺望,再一次思念。
喝了许多酒,言了许多欢,人群散去,默默的星光也有些暗沉起来,推开门,坐在那女子旁边,不言语,只是累了,心累了,疲倦不堪的倒在那果仁遍布的床上,有些痛,但并不在意,只是明日复醒,但愿如莲生一般的女子不要往心里来,此彼无归期。
朦朦胧胧间,那女子掀开红盖,瞧了瞧滩醉的人,轻轻的将他翻了翻身,将床上的果仁取出,一番收拾下来,有些微汗轻浮,将他被子盖好便坐在一旁细细的看着这位名唤李相生的公子。
醒来,蜷缩一旁的女子已然入目,不禁之间有些失神;起身之间惊动了她,她睁开眼有些羞怯的望着这位如今是她丈夫的人,情不自禁的唤了他的全名“李相生”,有些哑然,忽而间竟然有种恍若隔世般感觉,轻轻的应了她一声,便指了指桌上的水壶,她轻轻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接了过来,便又躺下,一边开始轻轻揉着有些发痛的脑袋。
夜凉如水,不知怎地入眠,只是不经意间身后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件衣;你叫什么,看着她,“陈圆圆”她轻轻的说出。一霎之间不知怎的拥她入怀,轻嗅着她的发香,恍然间她好像成了莲生……推开她,便逃似一般离开。
乱世已起,开始收拾起来,来到一处并不知名的山,流民渐渐越来越多,有些烦闷,看着远处的陈圆圆款款落落的安排着这些流民,不禁有了些许想法。唤她过来,一起开始商议心中谋划……
许是上天相助,一切顺风顺水,只是意气风发的进京路途之中有些心神不宁;直到遇见莲生那一刻便知晓一切过往不过云烟而已。“闯王”再进一步便可为皇了,为何不进,她有些呜咽的向我嘶吼,知她心意,可她不懂,她不懂曾经有怎样的年少惊鸿一瞥,更不知心念多年是怎样的感受。
轻轻走近莲生,望着这双心念多年的眼眸,未变,细看之下莲生一如往昔一般年轻,不禁有些荒诞,莲生轻轻的抚去面颊的眼泪,轻然一笑。然后转身云淡,待再去找寻,已然无踪。
亦转身,牵起陈圆圆的手,她不在哽咽,至少从前的从前有一位名唤李相生的青年从未像今天这般牵她的手这般的紧。
至此人间再无“李闯王”,有的只是一位中年人,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简单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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