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从附近学校传来鸣笛声,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然后默哀。车从马路上开过,有的鸣笛了,有的没有。楼下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吸着烟,在“做他们的生意”。我就这样站在窗前。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地“默哀”。三分钟过后,我又该干嘛干嘛去了。整个过程,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好像对于我来说,只是走一个流程。下午15:00吃晚饭,一边听广播,又是一次三分钟的鸣笛。吃完晚饭,打开朋友圈,又看到各方好友深切的哀思。我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开始对我自己产生深刻的怀疑:你自己高喊的同理心呢?在反思之后,我开始写下这篇随笔。
我有每天听新闻,我有关注新冠肺炎的动态,播音员口中“某月某日零点至二十四点,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新增确诊病例 例,新增疑似病例 例,其中当日解除医学观察 人,出院病例 例,累计确证病例 例,累计出院病例 例”我早已耳熟能详,但是好像我也只知道这些了。好像我的注意力只在于这个庞大的数字,多少人,却没有体会到每一个数字背后坚强的个体。众人拾柴火焰高是真的,但我们不应该只看到“火焰高”,更应该关注到每一簇窜动的火苗。中国医护人员很伟大,没错,这个时候我们把他们归类为医护人员。但当我们把他们分为一个个个体去看,每一个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都会有一场提前预告的生离死别。
看待事物,不仅要看它归属的本质或类别,这样才正真更够认清个人的贡献。群体的伟大其实更容易被人们理解为理所应当。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很尽心尽力的时候,如果稍微有一个医护工作者没有这么体恤人但又进了应尽的责任,他就会被指责。这是一件好事吗?这是一句疑问句。客观的,它拔高了整个行业的水准。如果把整个医护团队当做是一个个体,那么就可以看作是一个圣人在拔高自己的思想高度。如果世界真的是性善的或说你的社会观是乐观主义的,这是一件极好的事。然如果是一个经历风霜的人看这件事,就会明白后续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在医患关系中,医护好像就应该像天使一样,大爱人间。在浙江之声飞扬访谈里听到飞扬连线一名援鄂医疗队队员,她说:“我们作为医疗工作者,其实不追求什么游乐场旅游景点免票,我们只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大家可以对医疗工作者有起码的尊重。”很不幸的是,隔了几天,新闻就爆了出来。这也是确确实实值得反思的。就像我自己,作文里写的同理心和现实生活中的麻木背道而驰——所以,我们需要反思,通过反思自己,同时社会中存在的许多问题也会有不同的方法。
以上是以团队考虑的情况。现在把它分为一个个体。每一个医护,都与我们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炎黄子孙的血液以及起伏跳动的心脏。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是不惧怕死亡的。跟何况他们有的还风华正茂,有的正为人母。我们所说的理解其实都是假的,没有一个没有与死亡接触的人可以真正理解生离死别的感受。所以,我甚至可以总结说所有的“无所谓”“没有关系啊”都是因为我们没有换位思考,设身处地。所有的情感,在没有切身体会之前,是坚决不会将自己展现给你的。所以,永远不要对别人的“感性”妄下定论,也千万不要“自诩”为理解。
然后,人是社会性动物,总是免不了比较。但是我想说,真正的明白人通过比较可以督促自己,而有些无谓的比较完全可以理解为在浪费生命。就像默哀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没有脱帽,没有低头,但是同时,也有人身着正装,胸口佩戴白花,默默流泪。我们必须要承认差异的存在,然后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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