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曹明一样,今年冬天,江语觉得“头特别冷”。
她明显感觉到怀孕后自己的头发又少了,寒风直刺着头皮。传说中的“产后脱发”,似乎来得有些着急。
江语27岁了,这是她结婚的第二个年头。有了孩子后,她已经做好“秃一阵”的准备。从孕期到哺乳期,她都不打算再用防脱生发的产品了,她担心里面含有不良化学物质,会影响孩子。
妈妈建议是,让她坐月子的时候把头发全部刮掉,兴许能长得更好。
孩子12周了,妈妈陪着江语去做产检,一天就花出去1000多元。这些钱,相当于江语上38节课的课时费,现在正是放寒假的时候,没有课教,她的工资少了一半。
妈妈嘴上不说,可到了中午,怎么也不愿意在外面吃饭,非要回家做,江语急得连拉带劝。
在陕西师范大学读完研究生后,江语选择了回家乡,在这座北方城市的一所幼师专科学校中当语文老师。
最近,单位的年终奖快发了,江语有一晚失眠到凌晨三点。那晚她琢磨着,这笔钱要怎么分?给爸爸包多少红包?给妈妈包多少?物业费还要交。早上起来,枕头上都是头发。
毕业后,江语成了家里的经济支柱。前些年,父亲的工程生意一下周转不开,至今仍未等来起色,母亲常年照顾家里,也没有收入来源。研究生后期的一笔奖学金,让她撑过了就业前的过渡期。
成家后,长女江语成了这个家的“家长”。最近,小她3岁的妹妹去外地找工作了。在家乡这个小城市里,大专毕业的妹妹只能打些零工。江语知道,妹妹还想上进,她很支持妹妹出去闯闯。最近妹妹落脚杭州,租住在一间地下室里,江语刚刚给妹妹寄了钱。
由于工作关系,江语和丈夫常年分居两地,平时,只有她自己在家,而丈夫随公司项目住在外地。结婚前,家里人一直在讨论,让她毕业后跟去丈夫工作的城市,可她最终还是没去。她选择留在家里,找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江语说,她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不想为了家庭失去自我。
江语的父母自幼关系不睦,为了保障她们姐妹的生活,母亲不想离婚。从小到大,父亲很少在家,江语和妹妹跟随母亲长大。所以,在自己的婚姻中,江语想要留下一张底牌——有稳定的工作和踏实的存款,这样才能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我可以养家,他可以养房,这不是挺好的,大家都生活得很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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