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冬季的记忆,似乎是在很久的过去,外面下着雪,家里人围坐在火堆边烤着火,磕着瓜子,喝着茶,哪怕烟熏缭绕呢,熏的眼睛流出了眼泪,大人就会说:“这是要发财了。”
为什么呢?
大概是讨个好口彩,这样一说,大家相视一笑,继续围坐在火堆边,聊天嗑瓜子。
小孩们呢?
大多在外面滚雪球,顺着场地边缘开始滚,一圈一圈,每滚一下,雪球就沾上些许雪,有时手脚并用,沾不到的雪用手给拍上去,到最后看谁滚的雪球最大,谁就厉害。
滚完雪球,干啥呢?捉麻雀。
在空地上放上筛子倒扣过来,用木棍支起,木棍的一头帮上绳子,筛子底下再撒些粮食,陷阱准备好后,人离得远远的,静静的等待。
等待的空隙,才觉得手脚都冰凉,跑回家到火边烤一烤,整个人直冒热气,这时还不忘记埋在灰堆里的红薯好了没?用棍子扒出来一看,黑黢黢的,外面的皮烧成了壳,已经完全碳化了,里面的肉早已熟了。放旁边晾一会,稍凉后,剥开外壳,里面的肉黄澄澄的冒着热气,小心咬上一口,真甜。
这时,大人提醒有麻雀要进陷阱了。
扭头一看,果然,有一两只麻雀飞落下来,在陷阱旁边走走停停,还时不时的飞起来一下,到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开始一步步朝筛子底下走去,去吃那撒在边缘的粮食,吃一下,还要抬头往周边看看,再次确定没有危险,再吃一下,再抬头看看……如此反复几次后,麻雀似乎是放了心,里面的粮食更多,这时麻雀已快走到陷阱中间,越是这时越不能着急,一定要等它往里面再走走,看好时机,快速扯动绳子,“啪”的一声,筛子扣在地上,只听底下有麻雀煽动翅膀的声音。
逮住被扣在底下的麻雀,在它脚踝处拴个绳儿,绳子一头扯在手中,任它如何飞,也不过绳子的长度。
到后来,等到它不飞的时候,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索性给拴在桌子腿上,自己丢开手,又出去玩别的了。
打雪仗,打冰锥,在结的厚厚的冰的池塘里滑冰、跳绳,甚至拿起大石头,朝结冰的池塘砸去,也只砸出来一点点纹路……
远远听见爸妈的喊声,叫着回家吃饭,一路打闹着回到家,先到火堆边烘烘手,想起来逮的麻雀,左右一找,早已不见踪影,问哪去了?早被放走了。
这是我对冬季的记忆,现在想来,真是满满的想念,真想再回到那个老屋,烤着火,磕着瓜子,聊着天,大家都容颜依旧,你还是你,我还是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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