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还是下了,伴着狂风,持续了大半日,中午的气温已明显下降,到了晚上,我又穿起秋裤加了厚外套。实在扛不住,二阳的人很多,不能赶潮流也不能高估自己的身体。
走在街头,迎着风有些寒意,仍有人着短袖,但大多数行人还是如我这般,从前天的三十四度,再次回到十五度,这感觉仿佛又到了初春。
昨天,看到一则房地产的消息,虽在我看来不意外,但对大多数近几年贷款买房的人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这里面包括我自己的家人。
前几年,俩亲弟弟买房时,我劝他们等疫情真正过后再买不迟,本来都有房子,不过是离城区远点而已。可我这个非成功人士的话,在他们那里,哪有房产销售经理的理由充足,劝过几次之后,只能放弃。我也不能对他们的生活横加干涉,但心里还是生气,他们邀请我去新家看时,总找些理由拒绝。
平民百姓,攒点钱不易,房产作为大宗商品当然要慎之又慎。可大环境之下,人们总是拿刚需作借口,失去自己的判断力。可如何定义刚需?这就很重要,如果刚需是人的欲望之一,那欲望原本就无穷无尽,好比《渔夫和金鱼》故事里的老太婆。
我的结论当初也是基于自己的教训加思考得来的。唯一一次买房经历,就是缺乏足够理性和判断力,购买时掺杂了虚荣与攀比之心,以致买后的几年时常陷入自我否定的情绪之下。翻看些经济学书籍,发现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那个被收割者,醒悟之后及时止损。
可我的教训,对自己至亲之人仍没有一点作用,他们该干吗干吗,就如我当初要买时,父亲劝我也是没用,义无反顾。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替他们算了算居住成本的帐,等三年,里里外外省了几十万,当然这是我瞎操心而已,但在内心实在为他们惋惜。
我们买的房子叫商品房,商品就有其商品属性,最终会遵从市场规律的走向。现在这房子的情形时常让我联想到两种东西,一个是曾经的商品粮户口,另一个是座机。
商品粮户口曾是非常重要又稀缺的东西,亲见美女们为此不惜嫁给极丑又有缺陷的男子;在它消失之前还狠赚了一笔,转个商品粮户口六千元。那时的六千元是个天文数字,城南无盗小区的两间三层私房不过一万多元。也不要说天方夜谭,确实有人买过才知道的。
再说回座机。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是很多人的理想生活。我们这边最初装个座机,要二千元,那时的工资不过二、三百,买辆好点的自行车都不够,能装座机的要么有单位可报销,要么是真正的有钱人。可这东西在不足三十年的时间里变得可有可无。
几千年的农耕社会,人们讲究的是安居乐业。现在的生活,乐业与安居正逐步交换。有人预测,未来的中国,类似城邦经济,吸引到更多人乐业才能吸引到更多人安居,城市与城市间的竞争会加剧。
可似乎跟我已没了太多关系。糊里糊涂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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