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 囚年梦醒,余生荒未。 别问我第一段什么意思,随手写的句子,可以理解为还未睡清醒一脸懵逼地发呆。国庆三天长假的第一天,难得好梦,庄慕催我早起赶赴Starbucks,我盯了手机屏幕一会儿,然后惊醒起身。 应付过早餐,母亲穿着家居服在客厅看书,说一声我出去了,然后合上了门。阳光明媚如昔,恍若夏日。晃荡过嘈杂的十字路口,红绿灯隔开半分钟的行人,树叶宣告着风来去的方向,其实居无定所。 焦玛超大杯不加奶油,星巴克二楼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总少不了在这玩狼人杀的人,着实吵闹。庄慕坐在靠近楼梯的位子,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构成一个安静冷冽的个体,粉饰空气寒凉。铺开讲义和作业本,读书人的伪装,然后点开歌单里的随机播放,《理想三旬》,单曲循环。小城的Starbucks已经渐渐成为一个嘈杂的居所,来往的人很多,安静的人很少,仅管我们也如当初般读书写字,但他们已经不似他们。那些不停歇的叫嚣在午后格外恼人,除了满耳朵的音乐,无处释怀。 小六和止水坐在桌子的对面,白色耳机,黑色水笔,侧颜安静。止水剪短了头发换了副眼镜,带着些不真切的陌生感。草率成立的国庆刷题小组,就漫无目的地写,写空笔墨,写满题集,写够晨曦与晚风,然后归去。 与纸戈约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十点场。这本书看了已经有些时候,而当白纸黑字成为鲜明的角色鲜活在荧屏上,还是诸多感触。燕子走后,猪头在马路上的狂奔和哭喊。茅十八满手鲜血死在荔枝怀里。陈末站在电台的天台上,整座城市的车打双闪为他找寻。没有谁成为谁,没有谁会是谁的结局。猪头哭喊着没有你我怎么活的时候,后来未来,他带着年少累积的幻想和锅碗瓢盆全世界寻觅。荔枝在那所青苔斑驳的城市,抽泣着说我不能再哭了,然后阳光稍暖,路人照旧,只是全世界都有茅十八的声音,柔声细语,重复在明亮房间构筑的秘密。陈末站在稻城,站在故事的起点,幺鸡站在他身后,构成全世界。原以为,一句告别,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其实未,全世界路过我,而我站在你的身后,不曾离开。每个人都喜欢地很用力,赌上一整个青春,从一开始,我们都不只为一句路过。 电影散场,把泪水留给黑暗,起身告别。 《七月与安生》已经下架,本想着看一遍书,但又找寻不见。于是向一斥借了安妮宝贝的《眠空》,在书店看见过几次,却是初次翻及。书是黑白颜色的简约设计,文字精简,需要一个空闲午后配以清茶与光细细研读,于是先收起。现在的我们都太匆忙。 返校的第一天,从早到晚,四场考试。昏沉中泛起嗜睡的欲望,所谓的趴一会儿就起都是靠不住的,闭上眼便难以睁开,索性也便放开了笔。醒来的时候路过些风声,窗外林叶摇曳,该是好天。用匆匆收笔换一时安梦,结局该是一塌糊涂的。 高考倒计时终于变成了个位数,最后九天却最是难熬。同桌说,不如明天就考试。他们早已都是备足了士气冲刺选考满分的人,而我还在苟且着争取九十以上的分数。也许对于化学的确没什么天赋,原本为大学选科取舍下的理科,现在看来,其实也未有什么用处。刷了几个专题的化学题集,然后丢开了笔,用力地扯了扯头发,最后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关小水龙头,让洗涤液慢慢滤过固体,反复几次,直至滤液中没有杂质。实验化学的梗,就让黑暗慢慢滤过心脏,反复几次,直至灵魂不再鲜活。我们如杂质般浮沉在情节里,闪光点永远属于别人,悲哀是习惯于沉默,然后微笑相对。笔墨潸然能否换相别时作茧自缚,而风声轻寒,锦时轻寒。 买了三菱的橡皮擦,3.6元,为凑包邮,和蒋生一起硬生生七拼八凑买了七十几的文具。无印的笔换三菱UMP-85N的黑蓝色笔芯,许久没写墨蓝色的笔,颜色不如黑色般深沉,却显得安静。 夜雨滂沱。故事里该有一场这般的大雨,和夏做一个严谨的告别。在日记里写过夏秋翻来覆去的冷暖,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紧了紧衣领,不知晓是谨记了谁人叮嘱,出门会记得带伞,所以那些雨声里折射的素色灯光,照不出我仓皇的模样。蒋生又嘲笑我的伞太大了,一个人撑显得滑稽可笑,而我固执地在身旁留足足以你停留的空气,黑夜涌进眼眸深处。雨泩,是否记得我曾解释过泩的含义。 草草十八岁生日。生日蛋糕上有芒果和提子,在教室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格外瞩目。记不得是写下的第几个友人的十八岁,十月的故事格外繁忙,十月零九,林晗生日,这么多年好似阴差阳错地未道过几句祝福,容我渐次补足。十月十四,林嫃生日,故事够不够完结。渐渐的,从那一年我们十七写到那一年我们十八,数字给了我们清晰定义的长大,仅管我们依旧埋汰也依旧厌恶拘束,仅管我们和昨日未有太多不同。然后成了终于,来路成了远别。你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你,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我。多么不同。 帮同桌想了十来个名字,以后他出现会有名字。 微博粉丝终于破了三百。 高考倒计时六天,最难熬的一个星期加油。 和同桌约了秋假的三天南京。 万事皆忙,停笔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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