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看似平静幽暗的夜晚里发生了一件事。就算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件事依然是令人印象深刻。
事情应该是在六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生的。那个房间有两个卧室,一个厕所,一个大厅。一个卧室住着一对夫妻,丈夫叫陈显明,妻子叫张爱莲。而另一个卧室住着这对夫妻的儿子。儿子叫陈清泉,已经十岁了。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这件事就爆发了。“你个婊子养的,老子真是倒大霉了,碰上你这么个冤种。”陈显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断地抽打着张爱莲的脸。每一下的力道都很大,以至于张爱莲的脸都被抽红了。但是张爱莲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以沉默来应对。“你说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子天天这么辛苦的工作,为了谁?你看你又出了什么力,一点用都没有的狗东西。”陈显明见得不到回应,脸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地骂着,随后直接手脚并用。他一只手扼住张爱莲的脖子,将她重重地推到衣柜的大门上,又继续用另一只手继续抽打着她的脸或者拳击她的肋骨部位,然后又用脚抵住她的肚子使她不能动弹。而张爱莲却依然闭口不言。由于脖子被勒地太紧,使得她呼吸变得很困难,整个脸都被憋的更红了。陈显明一边继续骂着数不尽的脏话,一边又继续殴打着,不断地发泄着他的情绪。
本来是在睡梦中的陈清泉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不知所措,但是那晚他又好像觉得必须要去做点什么才行。于是他打开房门,颤巍巍地跑到父母房间门口,纠结犹豫了很久才敢鼓足勇气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的一幕,陈清泉瞬间哭起来了。“爸爸,别打了,求你了,好不好?”陈清泉一边怯弱地对着他父亲哭喊道,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尽全力试图把他母亲从他父亲手里拉出来。“滚回去睡觉,有你什么事。”陈显明怒喊道,没有停手的意思。“求你了,快放开我妈。你要是在继续打下去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陈清泉一边说着一边想掰开父亲扼住母亲的那只手,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而张爱莲只是盯着他的儿子没有任何言语,但是眼神似乎有些变化了。或许是儿子的言语触动了陈显明的某些神经,他好像恢复了一点理智,放开了手脚。只见他转身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来了,再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而张爱莲则在她儿子的拉拽下走出了房间,进到他儿子的房间,也是坐在了儿子的床边没有任何言语。陈清泉用他的手抚摸着母亲发紫的脖子和通红的脸,心疼地哭着说道:“妈妈,你还好吗?痛不痛啊?”只见陈爱莲一把将她儿子抱在怀里,无声地极度压抑地流着泪,随后还是开口说道:“乖,儿子,别怕,我没事。你爸只是喝多了酒,等他发泄完就好了。”而陈清泉则回复道:“不,爸爸就是个魔鬼,妈妈你最好了。现在我还小,等我长大了一定不能再让爸爸打你了。”听到儿子这样讲张爱莲抱的更紧了。
之后,房间里便没有了声音。在这个习以为常的夜晚,一切又都归于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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