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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案例3】凯叔讲故事:成功打造中国第一亲子社群的秘诀

【社群案例3】凯叔讲故事:成功打造中国第一亲子社群的秘诀

作者: 知行社老官 | 来源:发表于2017-02-14 10:31 被阅读661次

【知行社老官大叔精选的社群案例】

来源:正和岛

2013年3月14日,王凯微博宣布从央视辞职。今天,《凯叔讲故事》的微信公号已逾百万用户,成为中国最大的互联网亲子社群。从央视离职的著名主持人络绎不绝,但在短期内找准方向,取得初步商业成功的似也不多。王凯关于创业历程的讲述,不光有故事;他的故事,也不止讲给孩子。

主持《财富故事会》的第一年,我就已经有了创业的冲动。当时觉得自己的智商也不比这些采访对象低,别人能干我也能干。后来,真与这帮人成为朋友,不管是成名的企业家还是创业者,都让我发现创业与想象不是一回事,它跟智商无关。

所有创业者其实都是在黑暗里摸黑,很多东西是一种经历和煎熬,都在期待黎明。大多数人可能在黎明到来之前的一瞬就放弃了,看到黎明一定需要坚持、磨炼、勇气。还有很多人做的这个事是对的,但是并没有站在风口上,所以就只能是只猪,不会飞。

我能做到最好的事情,就是把它变成爱好

大多数人没有调整的智慧。我想坚持一条道走到黑,就算最后撞南墙撞死了,仍有放弃的智慧。有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自己,我到底行不行?不知道。所以创业的想法和项目一直都有,但就是没敢动。

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不止能做一个财经节目主持人?做爱心衣橱时,突然发现自己用三年时间解决了9万多个穷孩子的穿衣问题,整合了企业界及采访对象的资源,团队很有向心力。其实公益创业比商业创业更难,因此尝试爱心衣橱之后我就有底气了。另外,做好事一定是有好处的,爱心衣橱让整个业界对我的认识发生了很大变化。

那个时候好多企业家说,王凯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像主持人的主持人,后来我一想,我再干下去,可能我就是那只猪了。

我离开央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自己做主持人并不满意。去央视录第一期节目之后,我跟我媳妇儿说在这儿待的时间不会太长(那时候我媳妇儿已经在央视干两年了),我做到自己觉得最好的时候就会离开。我的人生不止于此,但是我没有想到,做到我心目中最好这事特别难。

我之前做到最好的事情,就是把它变成爱好。我是当时中国最年轻的配音演员,要继续提高就是阅历和时间的问题,而非量的积累。后来就换了职业做了主持,一待就是8年,仍不认为自己是最好的主持人。于是一天到晚低头想,我的能力够不够?时机够不够?

首先电视的时机已经不再,在一个去中介化的时代,主持人这个行当很有可能被边缘化,资源会越来越少。整个电视节目的流程,唯一中介性质非常强的环节就是主持人,但是从《中国好声音》到《我是歌手》到《爸爸去那儿》《奔跑吧,兄弟》,这几年火爆的电视节目里面有主持人吗?所以,不管从市场还是个人去分析我都不应该干这个事了。

当时从央视一出来的时候,光发出VP待遇的上市公司和准上市公司,就有四五家,他们也是看到了你整合资源、带团队等各方面的能力,我从这个时候开始有自信了,就一直摸索到现在。

第一个创业项目,还是希望跟我本人的身份和专长相关,有一个过渡,这样会好一点。做“凯叔讲故事”,现在看来是布了一招闲棋,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辞职的时候女儿4岁多,在她3岁时我就比较注重培养她的阅读习惯,每天给她讲故事,而且不许重样。那时我的压力就比较大,得讲很多故事,肚子里有的讲完了就在当当、亚马逊上买各种各样的绘本,一个月基本上是一两箱。

在给她挑书的时候,慢慢我会有一些感悟,她躺在我身边我能感受到她听故事的注意力、她的呼吸,以及心理节奏是不是在跟着我走,以此我知道这个书是不是选对了。慢慢居然就积累了很多经验,到最后给她选书是一选一个准。

我经常出差怎么办呢?必须保证每天有两个新故事的录音给女儿我才能走,就这样积累了大量的故事录音。刚开始放在幼儿园家长微信群里,没想到反响热烈,家长们都要求再来点儿新故事。

我就觉得这事儿有意思!一开始没当回事儿,用户到了1万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一样了,这个社群的活跃度甚至远远高于“凯子曰”社群。

当时,我组织搞了一次线下活动,现场来了30多个家庭,没有一个孩子是空着手来的,孩子们给我带了各种礼物,最让我感动的是一个5岁的小男孩儿拿泡沫塑料雕的凯叔,当时我觉得干这事儿拥有十足的幸福感。

于是,2015年上半年,公司决定调整重心,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全力打造“凯叔讲故事”这个产品上。“凯子曰”就变成我个人的声音诗刊,隔两天一首诗,竟然也积累了很多文艺青年。

没有匠人精神无法做出好产品

我这人做事特认真。大学时读播音系,大多数同学到毕业都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节目,但我用4年做成了一件事,成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配音演员。

以往主持诗词节目时,做一期最多涉及380多道题,每一道题都是一个诗句,需要做庞大的准备工作。我可能要拿出几天的时间做案头,每一句诗都要明白它的出处、意境、创作背景,每一首诗里的故事都要去挖掘。其实真正录节目时可能1/10都用不到,但是你站在台上的心态会很从容,随口一句都舍不得剪。这是必须用功的。

现在,我们正在打造自己的内容产品。做内容一定要根据用户的需求。我发现,用户在向我点播时经常点《西游记》里的故事,男孩女孩都愿意听。小时候我听孙敬修先生讲《西游记》,只讲28集,孙先生一生讲了10

000多个故事,但真正让人记住的可能就这28集。既然我们已经是最大的故事社群,是不是要做一件同行都不敢做的事?

我们打算做第一个自由版权的产品,就以《西游记》为蓝本。想做和用户需要完全不是一回事,尤其是收费的节目。我和用户沟通,在群里发了一个帖子,“凯叔向孙先生致敬,凯叔想讲《西游记》,著作洋洋洒洒82万字100回,把它改编成大人听得乐、孩子听得懂的故事,大家愿不愿意付费收听?如果愿意那我就改,如果不愿意说明时机不到。”

社群投票,投完票之后发现,80%的用户愿意付费。刚开始真不信,我要钱80%的人都给我,后来知道了,他们认为我的劳动值得付费。这一点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决定做这件事,就得防着盗版。现在音频盗版到了这样恶劣的程度,整个唱片业都毁掉了,讲《西游记》还能收费吗?肯定能收,即使是有盗版,我也不怕。正版来了,盗版还会远吗?在互联网上做生意,在我看来跟在天桥上耍把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人场,你能说钱场重要还是人场重要?这基本上是一个混蛋问题,金子值钱还是金矿值钱?我跟出版界的朋友一起交流,得到一条个人心得,所有的盗版商都是你的传播渠道。

《西游记》怎么做?我有一个底线,绝对要让四五岁的孩子在听前三遍不会提出任何情节上的问题,我就先把我的女儿作为用户实验。在做《西游记》这个产品的过程中,我有时会把自己感动,这也是一种匠人精神。

孩子和大人认知上的差异是你想不到的,比如说讲到花果山前面有一道瀑布,她马上就问瀑布是什么?她是真不懂。我就把类似孩子可能不懂的地方的答案直接放在讲述里,这样大概改了好几稿,直到录完之后给我女儿听,她又提出了各种问题,我就崩溃了!改不改?改!直到她听完后没有提出任何问题,我才把它作为一个成品推出去。

《西游记》10月10日首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卖得最贵的有声故事了,第一部只听26集,250元,现在销售额已经有100多万元了,估计破了有声故事讲述的售卖纪录。

产品是一个礼盒,里面有孙悟空,是一个糖浆的玩偶。我想把这个内容做到极致,做成爆款。我儿时所有的记忆都封存在一个饼干盒里,我觉得铁盒子对于童年是非常重要的。

这是第一部,我们还会做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第一部只看到孙悟空,第二部就是猪八戒,第三部唐僧,第四部沙和尚,反正你要凑齐了1000块钱,把4个玩偶凑齐了,才能召唤出小白龙。

用户参与一切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你永远想象不到用户怎么使用你的产品。

睡前故事机是哄睡神器很容易理解,但是我万万想不到它可以变成唤醒神器。孩子早上喜欢赖床,旁边搁一个特精彩的故事,听着听着他就乐呵呵起来了。本来睡前诗是为孩子准备的,但是现在很多大人也在听。

此外,我突然发现用户迫切需求一部智能故事机。很多家长希望有一个远离手机的产品能随时陪伴孩子,既能听故事,也可让孩子握着睡觉。《西游记》礼盒里的小猴子就经常被孩子拿到被窝里玩,但是它们不能发声。所以我们在考虑开发凯叔版的故事机。

我们的很多产品和活动等于是被用户倒逼的,这就是社群的力量。它是相互的,一方面是用户的需求,另一方面我的想法可以拿到社群里验证。“凯叔讲故事”最大的特色,就是所有的产品基本都与用户一起完成,用黎万强的话讲叫“参与感”。如何参与,产品如何完善,今后在什么时间要走出哪一步,都是用户推着我们。最早让我对这点有所感触的是因为用户的投诉。

那个时候用户并不多但投诉频繁。有人说讲故事不要那么生动。生动有错吗?用户觉得睡前孩子听故事不睡觉,耽误孩子睡眠负得起责任吗?说得也对,怎么办呢?我就想自己是怎么哄女儿睡觉的。

我做了一个实验,录音时加首诗,“宝贝,现在故事讲完了,凯叔给你读一首诗。”我选择了相对生涩的经典七律或宋词,每首读7遍,每一遍声音都更小些,最后似有似无。第一次实验后台就炸了,好多家长说凯叔这招好,宝贝听了3遍就睡着。一周之后,很多孩子都会背这首诗了。长期听“凯叔讲故事”的孩子起码会熟悉52首诗。让孩子浸泡在中国古典音乐之美中,不去刻意要求他,这会滋养他一生。

那时开始,我就发现产品完全要和用户绑在一起。我们社群的运营、产品的打造都是按照这个思路来走的,时间一长用户的增长量非常大。从2015年4月到现在,“凯叔讲故事”社群的用户基本上平均每个月增长30%以上,现在是微信里最大的亲子社群。

一开始我们和出版社接洽,没人搭理,四五月开始他们主动要求合作,而且是越来越多。他们告诉我,凯叔讲的故事一出,相关绘本的销量一个月内翻了一倍多。凯叔成为出版社的营销渠道。但我不收钱,因为我需要的是好内容。现在国家电台、电视台,以及微信里各个网络电台有很多人在为孩子讲故事,以绘本故事为主,其中99.9%都是盗版的,他们走在版权法的边缘。凯叔已经和国内童书出版业至少拥有70%、80%市场占有率的机构愉快地合作了,在版权上,我们还会有更好玩的合作。

在打造产品的过程中,也会发生很多超出我们想象的东西。很多孩子喜欢画画送给我,我就做了一次实验,找出点击率最高的故事,把它分成四个任务,任务既有角色又有场景,孩子们可以领角色,凭着想象画画,画完了让爸妈拍张照片,凯叔就送本书给孩子一个惊喜。当时大概才10

000名用户,有几百个孩子都在画,我就在每个元素里拽出画得最有意思的组合在一起,制作成国内第一个完全由孩子们创作的动画片,片尾有孩子的演员表。我相信每一个参与这部剧的孩子看到这一幕一定很兴奋。

由此,我决定把这个动画片变成一个系列产品。现在已经做了10集,马上就会在爱奇艺推出,龚宇管我要了独播权,也跟小米签了合作,可以在小米电视和手机中播。今后这项产品还会再继续优化,现在也已经有动画公司想一起合作。我们愿意打开怀抱。

我们现在特别开放,跟英特尔芯片一样,可以与所有人合作。很多事情我不用再亲自去做,只要我有特别好的内容,有一个黏度很强的社群,内容乘以社群,它是不断在翻倍的。

我们的内容一直在垂直,在这样的社群里可以打捞出很多的内容,我和用户都在创作。孩子父母可以开自己的网络电台,“爱特”给我听,这是他们的一种需求。我一直在想,家长们是不是跟我一样,给孩子讲故事时也会编故事,编完第二天就忘了。我相信他们会有同样的感受,人生中或许都做过一次郑渊洁或安徒生,都编过精彩的故事。

当我准备去打捞故事时,用户已经开始自主投稿,都是非常优质的原创内容。今后我会为用户出绘本,准备与持续有好作品的爸爸妈妈们签约。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聚合,通过APP把用户的所有需求聚合。微信现在是我们的主阵地,不到30万的用户,在微信里面可以看凯叔写的文章和推荐的文章,免费领福利,参加各种活动。我们的用户非常活跃,社交需求强烈,一个不到2000人的QQ群一天的对话往往破万。孩子病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在凯叔群问该吃什么药,也在群里找同城的妈妈搞聚会,交换图书。用户平均每天在我们的产品上停留至少半小时,所以在做一个特牛的故事播放器的基础之上,我们要把一些功能聚合在一起,解决用户的实际问题,以让它的黏度更强。未来我们要做用户的梳理,在这方面之前一窍不通,过了20万时才想到应该开始对用户进行管理、分层。

打造线上迪士尼

在整个亲子领域、母婴领域到现在没有一个估值超过三亿美元的公司,这个领域是不是需要一个聚美优品?

我现在只能说,凯叔想做在移动互联网上诞生的迪士尼。迪士尼是在工业化时代把内容打造到极致,然后拼命下沉到产业。我要做的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把内容打造到极致,再下沉到产业。这个路径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另外,我也希望把“凯叔说西游”这个产品变成平台。怎么变?这里会有惊喜,就是产品里有三味书签,每个书签都有一个二维码,手机一扫就会有价值100块钱的亲子产品会寄到你们家。我给这些厂家提供了直接精准的用户营销渠道,他们在首发的5000套产品里投入了几千份礼物。

貌似只有几千人来用这些产品,但是在一个有几十万人的亲子社群里已足够。用户在拿到产品时需按规则抽奖,所以用户会在微博、朋友圈里不断地晒礼品。这是对这些厂家的推广。这个产品放在我的社群里一定是最好卖的,不光是有对应的客户,厂家还能不断地试错,还有用户帮助你完善产品。

我希望我们的任何一个产品都满足两点:第一,用户参与;第二,尽量把它变成一个平台。这是我们现在打造产品的一个思路。

我们不止做产品,还有线下的活动。最著名的一个线下活动是“失控儿童节”,这应该算是互联网的奇迹。今后每年“六一”我们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搞。

起因就是我跟罗胖子的一次喝茶,当时焦头烂额的事特别多。已经5月14日快到6月1日,得干点什么。罗胖子说,要不带着“罗辑思维”的用户一起过“六一”儿童节。

到哪儿办不知道,钱在哪儿不知道,请谁来不知道,赞助商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天然一个很好的众筹方案。于是,当天就在三个社群,“凯叔讲故事”“凯子曰”和“罗辑思维”里一起众筹。设想赞助5000块,LOGO可以在现场曝光;2万块就有资格用你的产品作为节日礼物发给现场的小朋友;30万就算独家赞助冠名了。

5月15日我在群里发了消息征集参与者,后台的回复吓着我了。600多个资源,光想给30万元的就有14家。我印象特别深,李静晚上7点给我打电话说要参与,静佳品牌掏30万元行不行?我说别人能行,但东方风行得给我出一个导演组。我们要让礼物把孩子砸晕。现场真的有点疯掉了,钢琴抽了30多台,每一家免费拿走的礼物是一个大帆布袋,大汉拿起来都费劲。

我的感受就是用失控的方式来做这件事情,去中心化。曾经有过中心,“凯叔讲故事”团队,一开始忙死,我带着我们的小伙伴,每天加班到凌晨三四点钟,汇总与调配所有资源。过了几天之后,我慌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所有的东西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特别像《失控》里写的蜂群效应。近看蜂群,每一只蜜蜂在里面乱撞,它不知道在群体里产生的作用是什么,甚至不知道群体到底是什么形状,去哪个方向。但是一个月不看这个蜂群,似乎它有既定的目标,而且向着目标蜂拥而去,我觉得这就是失控的概念。用互联网的方式,去做一个失控的模板,看看最后长成什么样子。当一个去组织化的模式在周转时,我发现它已经不由我控制了,到底做成什么样不到现场我根本不知道。

整个过程是让我幸福的,这一年多大概是我人生当中最充满华彩的一段时间,我也希望一直幸福下去。当然,凯叔盒子不止是书盒子,它是一个空间,看你怎么去定义。

有一位妈妈找到我说想开一个凯叔绘本馆,让孩子们翻开书就能听凯叔讲故事,这种体验多好。这又和我想到一起了!我可以一分钱不要,品牌、声音免费授权,所有的出版社给它最低的进书渠道,我只保留收回所有权的权利。共同做一个长期的实验,最后挣不挣钱用户说了算。

后来我在社群发众筹,当天小米就问我这个模式会复制吗?如果实验成功的话,每一个凯叔书屋放一台小米电视,让社区家庭体验小米的产品。空气净化器的厂商也找到我们,想把产品放在书屋,终身保养,免费更换滤芯。后来西典集团说要为书屋提供虚拟3D效果,有高端的鲜榨果汁企业也来凑热闹,还有做亲子教育的企业要免费给凯叔书屋的用户上课。

所有的赞助商,我们保证一个产业只会进一个品牌,变成我们长期的合作伙伴,这也是O2O的一个实验。说起来好像很好听,但有很多难关要攻克。这已经不是传统的绘本馆了,我给它的定义是以亲子阅读为基础的社区家庭社交中心。这个模式还在实验,等这个事靠谱了,能够重新打造一个生态系统时,我们才会进行复制。

温柔是一部“利器”

讲故事这个产品本身就挺温柔的,伴你入睡,把我们认为阳光、自由、符合普世价值的人生观、价值观,通过一个个故事种在孩子的心里。妈妈爸爸们在放凯叔故事的时候,经常是把孩子哄着了就换频道,直接去听凯子曰。爸爸妈妈时常跟着孩子一起听,听得泪流满面。可以想象用户使用我们产品的场景。我觉得这件事很文艺很温柔。

“凯叔讲故事”不是替代品,父母还是要参与到孩子的睡前教育中。我们一直在鼓励用户尽量陪孩子一起听故事,一起营造一个更好的亲子场景。

故事只是开始,最关键的是孩子听完故事之后,他愿意跟你聊什么,这比故事更重要。就像我给孩子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就聊到到底是草房子好还是砖房子好?然后谈到了建筑美学,这个过程很好玩也更重要。我们希望引导用户尽量多开发这样的场景。

刚刚开始做这件事时,抱着打造一个小而美的愿望。后来,市场和员工对我的期待已经不是这样,自己的期待也在变化。所以我在想,“凯叔讲故事”今后到底会是什么?我希望这个品牌成为中国移动互联网诞生的另一个迪士尼,我后半生的目标一定是拉着孩子的手和这个世界温柔相处。

我愿意陪着孩子们与这个世界温柔相处,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不可以温柔相待的,包括你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和所有的伤害。“温柔”这两个字代表着一种心胸,只有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才可以对万事万物皆用温柔的眼光。

所以,我也希望我们的用户从小时候开始,他的眼光是温柔的。不管是男孩女孩,你可以温柔相待一切事,坦然面对所有人的抱怨和强悍。

我的性格里面也会有暴力、充满戾气的时候,但这些年变化好多,甚至我觉得自打有了社交产品,我的变化很大。一开始会把心中的戾气全部散出来,看到负面事件会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能这样?后来,我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或者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它可能要更温柔,不过是平台把更多的新闻事件集中曝光在你面前。

当你不带情绪去思考一件事情的由来,思想的路径都是温柔的。这是一种柔韧,蛇以柔存,尺以刚存,我们希望帮助用户来塑造这样的温柔。

这个世界想变好的话,不能靠暴力和革命,一定是更多的人用一种温柔的心态看待和处理问题,它才会慢慢变好。

现场

问:你有一个特别好的优势,会讲故事。这是父母从小有意培养你,还是自己发现的兴趣爱好?

王凯:这应该说是天赋,加上刻意的引导。我小时候据说学走路特晚,但是很早就会说话。我妈给我讲故事,讲了一半干活去了,她回头一看,我扶着床边颤颤巍巍站着自个儿在那儿讲故事,讲到刚才停下的地方就开始编。那时候会买很多故事磁带听,听完了就背下来自己开始讲。后来又听评书,也是听一遍就讲。语言是这么启蒙的,一直是学校的演讲冠军、故事大王、广播站站长,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后来又爱上配音。这应该算是天赋。

问:做配音演员那段时间,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王凯:实现了梦想的乐趣。我大学毕业时,以自己的专业水平去哪儿都没问题,但那时连中央台来招人都没有去。那时候就觉得这辈子就干配音演员这行了,最后一口血喷在话筒上,死得其所。下一辈子我应该是条鱼,因为这辈子已经把下辈子的话都说完了,只会吐泡了。墓志铭就是此人用一生说了八辈子的话。谁知道后来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问:录过最满意的作品?

王凯:做这些事情就是艺术创作,不会有什么特别满意的,只有一些阶段性满意的作品。我录的第一个片子是约翰•特拉沃尔塔演的《原色》,我的角色没几句话。然后这样的角色录了一年,对方才敢交给你正式的角色。

问:有想法的人,不管在什么平台上,始终还是会出来的,只是一个过程。我觉得你也是一样。

王凯:这个是早晚的事。迈出第一步是最关键的。你必须拼一下,对自己狠一把。都说给人一桶水,你得有一缸水;我属于有一杯水能让人感觉有一桶水的人,我可能就有这本事,哈哈。

问:一针捅破天,每个人都有自己创业的一些方法论,比如说罗永浩是情怀,罗振宇是社群,你创业独特的方法论是什么?

王凯:比较温柔。与老罗相比,我们的社群更精准,黏性更强,其实我们的特点就是参与感,现在所有的产品都是和用户一起打造的。

问:相对于传统的媒体人,你的思维和认知还是挺超前的。你觉得媒体人创业的优势或者弊端是什么?

王凯:媒体人容易眼高手低,手上有太多资源,但并没有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整合能力?积累的资源是自己的还是平台的?就算你整合了你自己的资源,实际上都是通过某种机缘,而未必是个人整合资源的主观能动性有多强或能力有多强。某种机缘可以把平台的资源同时整合在自己身上。

问:你当时在央视主持时有意识这么做吗?

王凯:没有。当时就一心想把爱心书橱做好,能够帮更多的人。整合完资源以后怎么办?大多数媒体人创业就是整合一堆老东家的资源,换种方式还干老东家的事。大多数媒体人创业是不懂得下沉,做自媒体还是个媒体人。

脱媒化,不是把媒体的外衣脱掉,而是加入更多的东西,变成一个产业去下沉。我们是在下沉的过程中,越来越能体会到这种难度,未必是环境和政策给你造成的难度,而是一种习惯性的思维,这需要全新的管理方式。

自媒体在挖自己的坟墓,大多数媒体人创业是完成了一个裂变的过程,从一变成二,一生二、二生三,但你自己没有变化。我把一个媒体变成入口,拼命下沉到精准社区、用户。这种拼命是奔死了咬牙往下走的,注定要交太多学费。

问:你在做“凯叔讲故事”时,有没有被传统思维定式给框住又跳出来的经历?

王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进入到开窍模式。做互联网的人到处说颠覆,他的思维方式里有一种底层代码,实际上就是一种套路,开窍之后,你看待所有的事情就觉得这帮人太傻,这个事怎么能那样干了几十年呢?我原来是媒体人,但现在我的代码好像开始下沉了,做事会瞬间有颠覆性的想法。

郭德纲绝对是互联网思维,其实几个问题想开了之后,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思考。很难有菩提树下、口吐莲花的那一瞬间。

当然啦,开窍也有很多套路,比如说在互联网上做事的迭代,迭代的前提肯定是从用户的角度考虑,你不能自己闭门造车,得把用户拉进来,他们才会和你的产品、品牌有感情。

问:投资人给过你哪些中肯的建议?

王凯:我觉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让我特别舒服,帮忙不添乱。企业发展的早期,创始人的感觉而非经验是更重要的。所以我现在可能不太听得进去其他人给的建议。现在个人的犯错其实都是经验,我认为有些事是绕不过去的,有些学费是必须交的。像我这样的创始人,只有一种人能教育我,就是市场,只有市场能把我抽回来。别人再跟我说,不行,我还是要去试。我觉得这种精神对于一个初创企业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问:你身边这些玩转自媒体圈子的人,最欣赏谁?

王凯:我觉得罗振宇基本上是自媒体教父级的人物,不欣赏都不行。我总感觉比他们晚一步,从央视辞职后好多人采访我,人家早辞了很多年了,你说自媒体吧,人家写本书发博客,这算不算自媒体,当然也算,然后你说下沉做产品,人早做了,但是你现在反过来看,他做的所有东西都是对的,你不知道他走到对的路上的过程当中,他徘徊了多久。

问:有人评价雕爷和罗振宇擅于总结,懂得如何把理念提前表达。你怎么看?

王凯:我觉得他们有两种本事,一种是理念提前用;还有一种本事,把已经做的事归纳成一个让你极其热血的理念。这挺好的。

问:你觉得这种可学吗?

王凯:不是学出来的,也不可复制。

问:有没有更好的词来描述你现在做的事?

王凯:其实我不是特别喜欢用自商业来概括,如果只是做自商业的话就做死了。我觉得是用一种新的规则做一件很传统的事。做任何事情,起点都是这个“自”,只不过平台不一样。郭德纲、周立波,包括任何一个做得好的大企业,马云最早做大黄页时是通过自己的个人魅力来打造团队,游说投资。他之前也跌了不少跟头,但这一切的一切,入口都是一样的。

自媒体一点儿都不新。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自媒体了,今天想说什么就在榜上贴出来。其实自古以来都有,只是技术把平台弄得更大,视野弄得更宽了,但玩法都一样。

问:讲故事是表,亲子教育是本。用户对亲子教育的期待也会越来越高,你怎么去面对这一门更深层次的学问?

王凯:我说我们进入亲子教育领域还太早,团队很多大方向并没有确定,比如说我拥有了大量有黏度客户和他们的信任之后,我们到底做什么?应该去满足他们更强烈的个性化的需求。可以做教育,那么到底做线上还是线下?O2O在某种程度上说在教育领域都过时了,但是现在线上教育也火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用落地了。

问:从长远来看,这个平台能否摆脱对你的依赖?

王凯:会。我们的生态搭建好了之后,现在我录的所有的内容也有天花板的。一个孩子一生当中到底需要听多少个故事?现在是分节奏,当你有了2000个故事的库存时,其实就不太需要再录新的了,剩下的可能是一年录一两个,像《西游记》这样的著作可以把它分成门类,把它变成工具,不断地取经。市场上有更棒的书,用户群有更好的故事都可以进行内容的创作。这样我的剥离可以越来越快。

问:有一个企业朋友评价凯叔的成功是必然的,他觉得你有胆识、智慧、目标、计划。你自己怎么看?把梦想变现实,这算是一个跳跃性的成长吗?

王凯:在我这儿没觉得成功这事有多重要,这是个伪概念。我现在创业刚开始,这事怎么算成功?它只是一个阶段性的说法。这人不死不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没有一个盖棺定论,都不算成功。就算有盖棺定论,那也是别人给你的评价,这还不算完。可能就是临死的时候,眼前电影般一过,觉得这辈子满意了,这才叫成功。

我现在每天过得挺开心,处于极其亢奋的状态,我媳妇儿说我一出门就觉得要中彩票似的。我努力让第二天成功。甚至上升到哲学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你这个事是你干的吗?很难想清楚是你干的还是被某一种力量选中,你不过是在践行而已。从央视辞职到现在,应该算是我人生当中最有华彩的一段。从央视离开时,好多人问为什么。我就想换个活法,目前来看真是换了一个活法,这一年多我活得特别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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