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上路前的有一关考试俗称“扳桩头”,至于为啥叫这个名字,最早学车没有现在科学的红外线探测,也不是我们考试时的拦杆,而是四个角四个桩,然后开的车也不是现在的轿车,我们学的“小卡车”,而是大卡车,那个方向盘必须用力“扳”才能转动。所以大家叫它“搬桩头”。
“搬桩头”考试有几种,一种是倒车入库,有正倒和反倒,我们天天去停车场练的就是这两种,伤脖子的练习。临近考试有个教练得到消息,说可能会考“侧方停车”,于是我们又开始练。现实生活中,你水平不好可以倒好几把,考试是要求一步到位的,这个又有许多参考物,参考线,总之,有时倒来倒去,满头大汗,恨不得把车子抱到位置上。
终于,我们要考试了,好多学员是一个教练的,所以大家凑了份子买了烟给教练。我象临时插队的,教我的老师没来,把我托给另外的师傅了。我没有意思意思,也不知道给谁意思意思,于是心里很忐忑。轮到我考试,就是正的倒车入库,一个小卡车,我颤颤巍巍的开出去,倒进来时,远远的一个教练喊“打”,我一把方向盘撞杆了,只看见那个教练一蹦三尺高,一拍大腿“哎呀”。我感觉很不好意思,也很纳闷,听口令也不行啊!
后来补考,我听见蹦的高的教练在说:“这个人我没法教”。于是教练队长说:“我来我来。”我满脸通红,队长说:“别慌,慢慢来,听我口令就好。”我开车,倒车,队长还提醒了一句:“没有挂一档”,我一看真是的。他笃悠悠的说:“慢慢来,打—回,好。”我竟然过了!下来时,我听见队长说这个车与她练的车不一样,要少半圈。我顿时对队长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想假如上路的师傅是教练就好了,是带队的那个师傅也可以,千万不要是那个“三尺高”的师傅。
过了没几天,通知路上练习了。我和科室同事已经完全没希望一个班的,她刚刚理论考试。一天早晨我在某个路口等师傅开车接去盛泽附近练车,上车一看还好不是“三尺高”,后来才知道是“三尺高”师傅的表弟。一车六人,两男四女,男同志一高一矮,正好也是一胖一瘦。女同志,除了一个不到三十,有十年摩托车驾龄的美女律师,就是三十出头的我以及与师傅师傅熟稔的“阿英煲”老板娘,还有一个四十出头气质不错的富太太。
一天下来,我已经对自己没啥信心了,给老程打电话,千万不要买手动挡的车,一定要买自动挡。这学车比学钢琴还难,全身零件都要派用场。右手,档位手刹,雨刮器,关键不能用眼睛看着挂档。左手方向盘转向灯,还大灯小灯搞,右脚油门刹车,左脚离合器……,眼睛看前方,看各种标记,耳朵听口令……,哎呀,我的妈呀,车子动不动熄火罢工,小部分是笑声,大部分是师傅毫不留情的挖苦讽刺怒斥笑骂。尤其师傅对“阿英煲”老板娘,由于太熟,完全是肆无忌惮的千奇百怪形容词开骂,老板娘也不生气,一边满头大汗开车,一边也毫不留情回击。让我见识了调情式调侃式的各种教车学车方式。
一天冷眼观察下,我觉得这个师傅估计也是急性子,到达是表兄弟,估计与“三尺高”不相上下。这在以后的学车过程中,发现我虽然没有学车天赋,看人还是蛮准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