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拿画作来说,为了表示一幅画画得好,往往就会说:“这幅画画得真好,像是真的一样。”同样,为了形容一个地方景色好,却又说:“这个地方真好!像是一幅画似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照此说来,我也未能免俗,也算是一个奇怪的人。外面的秋天对我来说,真真是像是一幅无法描述的画作。在我大五莲,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到哪儿都觉得像是一幅幅画一样,美不胜收!所以说,秋天是一个多彩、美丽的季节,实在是“勿须多言”!
自古以来,秋似乎就自带“愁”的属性。连“愁”字都是“秋”字底下一颗“心”,秋天的心就是愁。屈原说“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宋玉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杜甫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学过的关于秋的诗着实不少。只要沾上了秋,写的再气势磅礴,也难免有股清冷之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的意境不可谓不开阔;“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李白的文风不可谓不豪放;“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苏轼的情怀不可谓不乐观,可怎么看又都带着那么点无奈的意思。再开心的事儿,沾上秋似乎又都成了一件寻开心的事儿。不知是我们的思维问题,还是这些文人墨客的问题。如果是后者,我敢说,一个小方法儿,就能解决让这些人的问题。那就是,让这些人下一年庄户地。
这些人,哪里能体会咱普通人家丰收的喜悦?在这个满眼是景致、处处皆收成的季节,咱们这些寻常人家打心底里高兴,看着一年的汗水变成了沉甸甸的果实,就像“苦读寒窗十二载,一朝拿到通知书”,那种心情,就是美滋滋的,做梦都想笑的感觉。要是不信,那就去到田野里、山岗上、果园中,看看漫山野遍辛勤劳作的乡亲,哪一个脸上不是带着喜悦?!哪怕是或推或挑或扛累得都直不起腰来了,可嘴巴还是合不拢的,即使是合拢了,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每个人眼里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秋天。我是庄户地里成长的孩子,所以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丰收的喜悦。秋天,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美丽的、喜悦的季节!除此之外,更美妙的是秋天可以吃到香甜的葡萄。原谅我拿这么一件小事儿与前者相提并论,谁让我就是一个吃货呢?!
葡萄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没有之一。也正是葡萄,在我的身体上深深地打下了秋天的烙印。记得自己六七岁的样子,院子里养睡莲的大缸有好多金鱼,自己正在把缸里的金鱼盛出来放进盆里,再从盆里舀到缸里,如此反复,正玩得不亦乐乎,只听到到院子外自行车车轮转动的“嗒嗒”声,接着“咔嗒”,然后大门“吱呀”一声,妈妈赶集回家了。明媚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投下大大小小的斑点,犹如流动的水的波纹,第一时间穿过这些波纹扑上前去,就从妈妈手里接过竹篮。这个时节,妈妈肯定会给我买葡萄吃。那时候葡萄品种很单一,还没有出现“龙眼”之类的“泊来品”,记忆中只有两个品种,一为黑虎香,一为玫瑰香。竹篮的最上方就是玫瑰香,拎起一串兴冲冲就跑到水池边放进盆里,然后舀一瓢“引水”倒进压水井里,“咣气咣气”没几下,水花四溅,跟着水就出来了。不知是因为马上就要吃到葡萄太兴奋了,还是怎么回事儿,本来双手压水,结果变成左手压水,右手鬼使神差竟然伸进了压水杆的着力点,左手压下去,歇斯底里地大喊“啊~~~”右手是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疼得两手捂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妈妈听着叫声赶紧跑过来大喊:“让我看看!快松手!快松手!”我在哭喊声中,被妈妈把两只手掰开了。原来,右手中指指尖被压水杆压烂了,指甲也掉了,妈妈一边大声喝斥着我,一边把已经掉下来的指甲又给按了回去,然后攥着我的右手进屋,把土霉素片用刀把儿拈成粉儿,倒在血肉模糊的右手中指上用纱布缠上。在那么疼痛的情况下,还没有忘记那串葡萄。“我要吃葡萄!”“就知道吃!”
至于右手中指的指甲,因为当时妈妈急了,也没有仔细看一下位置,就硬按上去了,按歪了都不知道,直到现在也还是歪的!
有过这么“惨”的经历,我还是喜爱秋天,喜爱这个有葡萄可以吃的季节!(潘子谙)
实验学校校园,硕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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