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窗外。天很蓝,标准的油画色,蔚蓝。在云彩的衬托下,好似那文艺复兴的宫廷油画。 胃里空瘪瘪的,也许是因为上午考试心情不佳,中午没吃好饭的缘故。散发着阵阵饥饿的悲伤。
跟随着队伍,混进人流,推着,搡着,走向操场。
集会开始,所有学生都一动不动,老师在上面看着我们。 年级长在那里读着鼓舞人心的讲演稿。我盯着手中的资料。这是八升九的动员会,激昂的话语却让我感到昏昏欲睡。
讲台上的人又换了一个,重复着大同小异的台词。手表折射出耀眼的光,我调整角度,避开哪恼人的光,瞄了一眼手表。已经站了一节课的时间。
我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怎么昏昏欲睡变成了头重脚轻?
我咬了咬下嘴唇,企图让自己变得正常。但下一刻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变成了昏黄。
我努力眨眨眼,期望这只是幻觉,可是,现实还是这样。
我无奈,就努力去看讲台上的老师,却是看不清了。
激昂的演讲快要接近尾声,眼底的黄不仅没褪,反而加深了,变成了一片混沌,成为了我记忆中那泛黄的油画。
到最后,昏黄倒是没有了,只剩一片漆黑。短暂性失明。
我的腿开始软了,我的世界一片漆黑,开始站不稳了。偏生老师的演讲到了尾声。每一个人都开始鼓掌。我也试了一下,惊恐地发现,我都没有力气鼓掌。
鼓掌完以后,就是散会。原本整齐的队伍开始乱哄哄的。我被推了一下,开始往前走。
我终于体会到瞎子的痛苦。
吃力地走上楼梯,还险些绊了一跤,哄笑声传来。
不过幸运的是,我开始恢复视觉。不过还是泛着黄。
我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我亲爱的同桌。她的眉眼在我这“自带滤镜”的眼里,像秋日里的油画。
最后是几个好闺蜜把我拖了上去。在桌面上趴了很久,才恢复正常视觉。
后来同桌才告诉我,这是低血糖。眼睛失明是因为眼部供营养不足。
别人后来问起我这件事,我那时装作诗意诗人,一脸惆怅,说:“我那时只是在欣赏泛黄的记忆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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