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无事,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空间特别关心的提示调皮地蹦出来,准备习惯性关掉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了某个熟悉的昵称。
记忆里的某只和我当过很长时间的同桌,是个圆脸的姑娘,蓬蓬的头发(她一直为之苦恼),腼腆文静,满满的少女心。
某只是借读过来的,第一次见她貌似是在教室,我坐在靠门的第一排,小红带她走进来,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厚厚的刘海,大大的眼镜框,紫色的运动衫,手里拎着书袋,普通的女孩,文静的感觉吧。
再深入的认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了,班级例行的换座位,我们光荣地成了第一排的战友,不过我们并没有很快就说上话,而是各自发呆。课间,我心不在焉地看书,她不安分地从桌肚里摸出零食,满足地进食,可能是觉得吃独食有些尴尬,随即腼腆地向我客气了下。从此,因为零食而说上第一句话的两只,开始了我们断断续续长达一年多的同桌生涯。
其实,我们似乎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例如拖延症,上课爱走神这些,高三忙里偷闲的时候,我们会凑在一起聊些不着边际的事,关于生活关于未来。高三党,向来是钟爱计划大学时光的。如今,真的大学了,却觉得也不过如此。
算起来,两年未见。
空间的特别关心偶尔会跳出某只的动态,大多是些出游的照片,只言片语。联系,也是少之又少的事了。
回头再看高三,多是些陈年往事了,躲在书墙后面睡过的觉,上课偷偷追过的剧,大冬天裹腿的校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周考以及满校园浮夸的高考加油横幅,丢掉了旧的生物钟,原来磨砺还如此深刻。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村上春树的某个句子,常被习惯性放到矫情的情境里,像是定式一样套用。然而多数时候,说着怀旧其实还是疏远占了上风,说着独自而行,又觉得惶恐而不知所措。
生活终究长着生活的样子,好好坏坏难以琢磨,计划和期待一样容易落空,梦想说得冠冕堂皇总觉得会变成戏言,有时候还不如一次崭新的经历来的惊喜。
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也许这时候正适合听,简单的调子恰到好处。生活也许如此,平淡却让人有共鸣,而生活之上的东西说不清,至少路有些远,跋涉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
再遇,可能也多年。
关于种种,可能丢得所剩无几,也许没了一些偏执,磨平了棱角,回忆模糊得不成样子,唯时光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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