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保户虎伯

图文／邓小军

五保户虎伯

再见到虎伯时

他与他的老屋以下蹲的姿势

停在时光的低处

虎伯是五保户

他像一棵孤独的老藤

紧紧缠着自己的脚踝

不掉落进风里去

如果时光能倒退

我愿意回到童年的时候

陪伴在虎伯的身旁

跟随他去打鱼捕虾

有时我多想成为一尾小鱼

被虎伯捕起又放回水里

续写渔夫与鱼的故事

虎伯带我赶集的日子

是最快乐的

穿梭在人群中或沿着街巷走

叫卖声和食物的飘香

让我情不自禁地驻足

此时虎伯会变魔法似的

突然递给我喜欢吃的零食

然后拉起我的手前行

我习惯地仰起头问

虎伯我们一起分着吃吧

他总是含笑地摆摆手

又用力地抚摸一下我的头

曾经虎伯是那么爱帮助村里的人

他风风火火了一辈子

现在他像一片黄叶在风中摇晃

即使现在是春天却乏力无生机

他消瘦的身影遇风就倾斜

我不敢抬头与虎伯迎面对视

总担心他像花儿蔫了的面容

突然消失脱落在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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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