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没有一丝气息波动,洛书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知道,沉香佩环合璧成功,她恍惚地感觉:闻天已经开启并进入了无极界。
对于无极界,她也是一知半解。闻天开启无极界的一刹那,她站在那里,头脑里仿佛同时停止了思索,脑识里空空荡荡——似梦还似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停止,思维也停止,停止在那里等候闻天的归来。
此时的闻天,置身于一片混蒙的世界:没有天空,也没有大地,更不见日月星辰——他悬浮于如雾似霾的混沌空间——一切似真实,似虚幻。
他辨别不清方向,也听不见声音,更觉察不到时间是否在流逝。
恍惚间,自我与这混沌仿佛融为了一体,分不出彼此,不觉察哪里是身体的边界,哪里是混沌的世界。仿佛身体是混沌的世界,混沌的世界又好像就是自己。
意识也超越了身体的囚束,一会儿似乎围绕在周围,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一会儿又似飘向遥远,无边无际,渗透进这混沌的每个角落。
他想着向前寻去,伸出的双腿在虚空交替摆动,却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是否移动分毫——是前进还是后退?是上升还是坠落?伸出双臂,周围没有什么能让他抓紧,就是那样四肢无依无靠地摆动,他不知自己这姿势应该属于行走?还是属于翱翔?更或者是根本就在原地手舞足蹈?
他想去更远的地方探寻,他想让眼睛看透这似雾似霾的混沌,他不想这样的手足无措,他不愿如此的无所适从。他要掌握自己,他想驱散这雾霾。然而,他的一切努力丝毫不见作用,得不到一丝回应。他张嘴呐喊,令其惊讶的是声音只是在喉咙里回响,却传不出嘴唇……一切的一切,他的每一次努力都是那样力不从心、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初入此间的新奇感慢慢地消减,闻天的思绪渐渐又聚拢回来:进入无极界,修炼天道无极功。那么,无极界是什么?无极功又是什么?无极功在哪里?
意识在这混沌的世界飘散,闻天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焦急而又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游荡在哪里。不知不觉,闻天内心里生出一股悲哀,一股挫败的感觉油然而生。
瑞彩再次在洛书眼前闪耀瞬即而消逝,闻天的身影重又出现。只是,他双手空空,他有些呆呆,有些若有所思,有些失魂落魄,有些垂头丧气……
洛书没有动,也没有出声,静静地观察着闻天,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充满疑惑地注视着。
过了一会儿,终于洛书轻轻地开了口。
“主人,您回来了?”
暗室里没有回音,闻天默默地点了点头。
“主人,您在无极界遇见了什么?”洛书又轻轻问道。
“什么也没有,没有无极功,没有天地,没有声音,只是一片混沌的世界。我没能修炼到无极功,我失败了!”闻天低沉地应答。
“就只是混沌的世界,其他什么都没有?”洛书不免也有些惊讶。
“是的,只是一方虚无的世界。”闻天也是有些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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