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元节,又到了传统祭祀的时候,周围的朋友都已经回老家上了坟。而我几年都没有回去了,就给离家比较近的小弟联系一下,看他是不是能够回去,没想到他最近也是比较忙碌,也许也不能回去了。我们就闲聊几句,他说忙有忙的烦恼,闲有闲的烦恼。我就告诉他,忙点也好,忙点有效益,老板才会给开工资。小弟说,忙还没忙起来,心却烦乱了。我告诉小弟,身忙可以心别忙,心一忙就乱了。小弟说,施主你着相了。我知道小弟跟我开玩笑,因为他还不懂佛教用语,只是平时听我讲一点,就会借用来对付我说的话。
聊得差不多了,我就告诉小弟,我要去写明天的更文了。小弟说每天都在看,特别是看了昨天那段回忆,才理解咱爸送你上学时候的心态,但同时也感觉到关于父亲的有些记忆都模糊了,如果再过些年,就会更记不起来了,这么看用文字来记录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小弟接着说,咱们家祖坟第一位都知道叫什么名字,他的四个儿子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了,那应该是太祖爷爷的辈分,对于我来说,爷爷叫什么名字还是记得的,太爷爷就不知道叫什么了。
对于孟氏家族是有家谱传承的:星玉传继广,朝宪庆繁祥,令德维垂佑,钦绍念显扬……”老家祖坟从玉字辈开始已经埋到了祥字辈,对于祖上来说,从清末年间就花了许多银子买了十八亩地做为坟地,预想是五百年就会形成一个大圆。
小时候,春节随着父亲去祖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以烧草燎荒,可以放炮,还可以听父亲讲哪座坟是谁,跟爷爷是什么关系,也就知道了自己支系的来源。那时候,我就发现一个特别有趣的现象,因为要先在祖先堂前集体放一阵子鞭炮,各家都会拿出来放,特别热闹,后来逐年的少了,然后,在各自的支系前放炮的多了起来,这是忘了祖,还是只顾眼前呢?
再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坟地周围的荒地已经被开发出来,庄稼都种到了坟根底下,那祖上曾经的地契也成了文物,现在甚至要再埋新入的,还要跟人家商量,还要出些钱才会让你埋入。世事变化无常,曾经的愿景成了一场梦,留给我的只是一种无常的观感,甚至是一种负累的感觉。我更喜欢我老师的洒脱,他的遗愿就是不立坟墓,将骨灰洒入大江,不留一丝留恋在人间,来得干净走得干净,那也是缘于他灵魂的纯净。我想,我也会选择这种风一般的感觉,只是轻轻吹过,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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