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孜加尔湖
闲聊时,朋友向我提起,他们去克孜加尔湖游玩,说在我家的附近,秋天的克孜加尔湖景色非常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们说的克孜加尔湖是我没见过的一个美丽的湖。

克孜加尔湖
后来,朋友把相片发过来。看到克孜加尔湖的景色,非常熟悉,熟悉的让人看着莫名地伤感。连忙追问,才知道原来就是村头旁的水库。这才想起,我离开故乡已有十几年,听说水库打造成风景区,却没有机会去过。

克孜加尔湖
克孜加尔湖,源头在我们村旁,平地凹下去的几个土坡。土坡上的杂草丛中渗出的泉水终年流淌,形成小溪汇入方圆几百里的克孜加尔湖,村里人常说的水库。土坡下一角,支撑起一个圆木状的树桩。一股泉水长年涓涓流出,那个年代成了全村人的“水井”,洗菜、洗衣、挑水全在这里。

克孜加尔湖
对于我们孩子来说,最有趣的是用柳枝编成的筐子,丢进小溪杂草丛中捞鱼。先把柳框放入水中,几个小伙伴跑到前面去,东一脚西一脚地一阵乱踩赶鱼,踩到跟前时快速捞起。往往鱼没有捞起多少,肥大的泥鳅却不少。

克孜加尔湖
在土坡的洞沿边掏鸟蛋、围着土坡打土块仗、躲入杂草丛中玩捉迷藏。冬天,沿着结冰的小溪,一路滑向克孜加尔湖溜冰、打雪仗、堆雪人。或敲水井边的冰柱吃,都是童年满满的记忆。
后来,父亲在一个土坡中除去杂草,围圈起来,修了堤坝,形成一个小水库,喂起了鱼。还在坡脚依势弯弯曲曲地修建一道水渠,渠上栽种了树木。那时,我喜欢沿水渠、堤坝慢慢地走,走向克孜加尔湖边的胡杨林丛中穿行。或在晨起的阳光中,拿着一本书,躲入胡杨林,高声朗诵。记忆中仍是那片橙黄的胡杨树映着悠悠的湖水。

克孜加尔湖
克孜加尔湖永远是静静的,无边的戈壁滩涂映衬着蓝天下一潭湖水。村民从来没在意过它有什么变化,连湖边纵横的胡杨树和杂草,也只能加深人们对湖水的敬畏。
克孜加尔湖是美丽的,湖水永远碧绿。胡杨树如卫士般保护着它的天真、纯朴和寂寞。只有在冬天,克孜加尔湖才披上雪白的外衣和坚硬的层层厚冰,任由寒风撕裂,与大地融为一体,挥写戈壁滩涂的苍茫、萧瑟和荒凉。

克孜加尔湖
夏季,父亲爱摇起双浆,荡一叶小木舟,载我们游玩,说是去捕鱼。

克孜加尔湖
我喜欢坐在船头,双脚伸入水中,随湖水缓缓的滑行。碧绿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轻柔的涟漪。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悄悄飘过湖水,落入眼中,打湿一个少女的梦。

克孜加尔湖
湖岸两边的胡扬树,不知名的杂草茂密地围起整个一潭湖水。仿佛想让克孜加尔湖脱离人世的尘埃般,使劲地伸展它们的身躯,越发显得湖水一片幽怨、柔软和寂静。

克孜加尔湖
往往这时,若有弟弟们在,常按捺不住,“噌”地窜入水中,如同鱼儿般游来游去。空旷的天地间,除却他们的声音,父亲偶尔响起的几声叫喊,就是一片沉睡的、千变不变的宁静。
有时,我常想,这是不是横亘于心灵之外的天籁之音?远古时代那悠远深长的呼唤是否就在眼前呈现?只是我们常常忘了回家的路而已。

克孜加尔湖
2006年国庆匆匆回去一趟。看到熟悉的村庄、纯朴的村民,似乎都未曾改变什么,唯有岁月的苍桑深深刻在了微笑致意的脸上。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小院打口井,不用再去土坡的水井边挑水。

克孜加尔湖
我去看了当年的“水井”,已被废弃多年,显得颓败不堪。父亲当年整治出来的小水库,由于父亲的离去没有人管,长满了水草。水渠两边和小土坡也因少有人光顾,任凭牛羊践踏而显得面目全非、无法行走,让人看了不禁一阵惆怅。

克孜加尔湖
我没机会去看看克孜加尔湖,不知那里是不是会比这里好些?我也不知,现在村里的孩子们在哪玩,都玩些什么?
从此,我成了流浪异乡,时不时倦恋故土、留恋克孜加尔湖上空的一只鸟。低旋哀鸣在梦里,美丽的湖面划过我独舞的身影。克孜加尔湖,伴我一路走过!

克孜加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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