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坡的洞沿边掏鸟蛋、围着土坡打土块仗、躲入杂草丛中玩捉迷藏。冬天,沿着结冰的小溪,一路滑向克孜加尔湖溜冰、打雪仗、堆雪人。或敲水井边的冰柱吃,都是童年满满的记忆。
后来,父亲在一个土坡中除去杂草,围圈起来,修了堤坝,形成一个小水库,喂起了鱼。还在坡脚依势弯弯曲曲地修建一道水渠,渠上栽种了树木。那时,我喜欢沿水渠、堤坝慢慢地走,走向克孜加尔湖边的胡杨林丛中穿行。或在晨起的阳光中,拿着一本书,躲入胡杨林,高声朗诵。记忆中仍是那片橙黄的胡杨树映着悠悠的湖水。 克孜加尔湖克孜加尔湖永远是静静的,无边的戈壁滩涂映衬着蓝天下一潭湖水。村民从来没在意过它有什么变化,连湖边纵横的胡杨树和杂草,也只能加深人们对湖水的敬畏。
克孜加尔湖是美丽的,湖水永远碧绿。胡杨树如卫士般保护着它的天真、纯朴和寂寞。只有在冬天,克孜加尔湖才披上雪白的外衣和坚硬的层层厚冰,任由寒风撕裂,与大地融为一体,挥写戈壁滩涂的苍茫、萧瑟和荒凉。 克孜加尔湖 夏季,父亲爱摇起双浆,荡一叶小木舟,载我们游玩,说是去捕鱼。 克孜加尔湖 我喜欢坐在船头,双脚伸入水中,随湖水缓缓的滑行。碧绿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轻柔的涟漪。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悄悄飘过湖水,落入眼中,打湿一个少女的梦。 克孜加尔湖 湖岸两边的胡扬树,不知名的杂草茂密地围起整个一潭湖水。仿佛想让克孜加尔湖脱离人世的尘埃般,使劲地伸展它们的身躯,越发显得湖水一片幽怨、柔软和寂静。 克孜加尔湖往往这时,若有弟弟们在,常按捺不住,“噌”地窜入水中,如同鱼儿般游来游去。空旷的天地间,除却他们的声音,父亲偶尔响起的几声叫喊,就是一片沉睡的、千变不变的宁静。
有时,我常想,这是不是横亘于心灵之外的天籁之音?远古时代那悠远深长的呼唤是否就在眼前呈现?只是我们常常忘了回家的路而已。 克孜加尔湖 2006年国庆匆匆回去一趟。看到熟悉的村庄、纯朴的村民,似乎都未曾改变什么,唯有岁月的苍桑深深刻在了微笑致意的脸上。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小院打口井,不用再去土坡的水井边挑水。 克孜加尔湖 我去看了当年的“水井”,已被废弃多年,显得颓败不堪。父亲当年整治出来的小水库,由于父亲的离去没有人管,长满了水草。水渠两边和小土坡也因少有人光顾,任凭牛羊践踏而显得面目全非、无法行走,让人看了不禁一阵惆怅。 克孜加尔湖 我没机会去看看克孜加尔湖,不知那里是不是会比这里好些?我也不知,现在村里的孩子们在哪玩,都玩些什么? 从此,我成了流浪异乡,时不时倦恋故土、留恋克孜加尔湖上空的一只鸟。低旋哀鸣在梦里,美丽的湖面划过我独舞的身影。克孜加尔湖,伴我一路走过! 克孜加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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