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儿或许是我大学毕业之后才出现在我的词典里,可那个时候的我已然过了自信自己能与这两字划等号的阶段,记忆里闪现的只有曾经高中阶段不少同窗的名字。与好些年前不同,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当年数理化特别拔尖的那几位,反而是在我从小镇重点升入县重点后最早用文字功底震撼到我忐忑又好奇的内心的几位大神。
首先是脸蛋儿圆嘟嘟,拥有撒娇必杀技的桃子,在一个正当饭点的中午,下课铃刚送走大批饥肠辘辘的学生,桃子还在继续整理笔记,对于我这个外校考进来的13岁的乡下孩子,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并且不明觉厉。团支书早前给我的入团申请表摆在桌上,但我真的无从下手,我求助地望着团支书希望能得到前辈指点,可她却笑着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不远处的桃子似乎看见了我的难处,安慰地道出她们初中是如何轻松搞定这些材料,并建议我找范本,还随口荡出一些格式性的句子,正式、诚恳,特别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看到一丝光明,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位乐于助人的好同学,于是拿起纸笔就凑了上去,在我再三请求下,她说我记,就这样,我像饿了三顿后看见油滋滋的烤鸭一般狼吞虎咽,把她边整理笔记边说出的文字给转化成了书面形式,签上名,高中的第一位大神就这么出现了。
另一个,埃莉,也是神级人物,特征:无论吃饭睡觉走路,手上一定拿着书,教科书?必须不是。最初觉得埃莉是个怪咖,她似乎很不喜欢集体活动,哪怕是最平常的课间操,即使老师再三恐吓,似乎也很难捕捉到她的身影。可自从看过她写的作文,神一样的印象自然形成了,这货成熟的笔风,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的风格,她的言辞犀利是同龄人少有的。后来熟络了,才发现这货的知识面也是相当广泛,这必须能用书不离手的嗜好解释。
当然班上也不乏和我一样不是本校直升的优等生,其中让我划到学霸行列的不在少数,有静如止水的,有“争名夺利”的,有天资聪颖的,也有天道酬勤的,似乎班里大多数人都有拿得出手的绝技,相比之下,虽然我也能偶尔凭借着数学竞赛还有旁门左道露露脸,但自我感觉就类似跳梁小丑一般微不足道,自觉就是个渣渣。再加上高考的失利,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
直到毕业以后好几年,从老同学口中听到对自己的评价中出现了这词儿,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真的曾经配得起,自信和自卑的极端我都体验过,才知道原来是如此的邻近,想起老七对成才说过的话:你要照你自己心里的数,就得习惯被人叫。
不卑不亢,平常心。学神学霸,皆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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