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

1

小时候，我很想要一只鸟

有一次，有个小孩在树上掏出几只毛绒绒的小鸟

我央求他给我一只，他要我张嘴接着

我站在树下，仰面张开了大嘴

一口唾沫从天而降

准确地掉进我张开的嘴里

2

后来，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为了对她表白，我养了一只鹦鹉

每天教它说：我爱你，我爱你

我想把它教会后再送给那个女孩

结果那只鹦鹉无精打彩，怎么也学不会

我就打开笼子，把它放了

一个月后，那只鹦鹉又飞了回来

还带来了一只漂亮的母鹦鹉

它每天都在笼子里高高兴兴，上窜下跳

不停地对那只母鹦鹉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3

有一天，我忽然听懂了鸟语

我听到一只鸟骂另一只鸟说

——混蛋，你这只人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