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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
一个南方地区的菜市中,青青绿绿的小葱总是常见。当时幼小的我,能在菜肴中接受小葱掺和,是因为我见证过它们的生长。
一把小葱,在葱茎出斩一刀,葱白葱叶快刀切成葱花,根须留出来,交到我的手上。
我攥着还湿漉漉的根须,跑去阳台。在一个个陶的瓷的塑料的花盆中间择一个空隙,用小木棍刨开一个小坑,轻轻呵护着葱根埋入土坑,盖上一层浮土。
埋在土里的葱根长得很快。一两天以后,就冒出了绿绿的小芽,浇点水,再长一截,再浇点水,又长一截。长到一个比一个巴掌还长的高度,我就被允许拿剪刀去把葱叶剪下来,交给厨房。
蛋炒饭。先把鸡蛋炒熟,再把隔夜的米饭炒散,加入鸡蛋,调一些盐、糖、酱油。
最后,是我最好奇的一步,在我对小葱的启蒙中,这是最奇妙的一个步骤——因为从我手下诞生的一棵植株,即将成为我的盘中餐。
小葱洗一洗,细细地切成葱花,洒在米饭上,盖锅盖焖。黄黄白白的米饭堆上一点绿色,徐徐冒着热气。
那个时候不懂葱的味道,但就为了我亲手培育过它,我给它们一个面子,也会很开心地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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