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慢慢流逝的时间中,我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在和Kate的相处下,我也习惯了。
我们愈发的自然起来,仿佛情侣一般。
而现在,我们决定去出海,随船去北极之边,享受属于自己来这里的假期生活。
乘船的地方是临近的一个小镇,需要坐半天的火车。
因为几近十月,火车是要停运的,但在一番阴差阳错下,我们享受了一次头等舱的待遇。
我们畅聊南北,却坐上了东西方向的火车。
欢愉的启航,并没有消散我的想法和内心,我一直清楚我的使命。
我知道这趟旅游对我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我在寻找什么,哪怕生活的美好,已经不曾动摇我的内心。
当真如此吗,我偶然间看到万物的美妙也会问我自己。
但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该如何还是如何。
我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顺应着,坚持着,在这之中寻找着。
树丛的金黄透绿,远处高山,微微流水,偶然间的白雪冰川。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的目光不在是这美妙的风景,绚烂的天空,远处的高山,冰川河流。
我看着你熟睡的脸庞,只是默默的给你加了一件衣服。
不言,不语。
看着你在这飞驰而过的生机中,融为一体。
真好。
最近开始,我的漫无目的的思绪减少了,有那么一刻,我真真切切的觉得我在生活
以至于忘记了开始的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那种无形无声却又存在的东西。
恍惚之际,Kate醒了。
看着外面那些错过的景色,看着我手机中那些她未看见的生机。
她一脸的挫败,然后如果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站在火车外的观光区,打死不进来,誓死要看回来那些自己错过的景色。
火车,飞速的行驶,我看着她在寒风中涩涩发抖,默默走出去站在她的旁边。
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你出来干什么,快,快,回,回去。你的外套都没有,你,你在这干嘛。”
她在寒风中哆嗦的舌头直打结。
“没事,我看一会就回去了。”
不知道为何,我只是觉得想笑,就只是想笑。
“你,神经病啊。”她嗔怒:“冻死你算了。”
看着她冻的哆嗦的背影,我拿出手机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拍下了这决定性的一刻。
我目视远方,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中。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此刻的感受,我想了很多词汇,但发现都无法精准的表达。
我只是在注视,目不转睛的注视,沉默的注视。
注视风景,或者是你。
内心没有奔腾万马,没有咆哮万千,反而是出奇的平静,一种凌界于万物的平静。
祥和,安稳,宁静。
很久,没有这么平静了。
我放下了什么,一种无形的道德束缚与生带来的责任,这种责任不是我的,却是我无法甩开的。
这一刻,这种枷锁没有了。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在临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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