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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儿育女,全职妈妈值多少钱?

除了生儿育女,全职妈妈值多少钱?

作者: 郑一文 | 来源:发表于2017-04-16 11:42 被阅读103次

    站在全职妈妈的角度,这本《妈妈值多少钱》会让人很郁闷。它为妈妈不计回报的付出抱不平,呼吁丈夫、社会各界尊重全职妈妈。然而卵。因为阅读这部书的绝大部分读者,本身就是拿不到薪酬的全职妈妈。

    不过,目前关注“全职妈妈”话题的图书作品里,这本是难得一见的通俗读物。想从社会政策、经济、法律等层面了解“全职妈妈”,是不能漏掉这本书。遗憾的是,该书写的是美国“全职妈妈”,很多法律、政策等不适用,社会及文化都不能照搬我们的思维习惯去理解。就当作一扇小门去窥视“全职妈妈”的世界吧。希望日后会有类似的中国版的全职妈妈专著。

    除了生儿育女,全职妈妈值多少钱?

    作者算是个全职妈妈,全职在家之前是一名记者、专栏作家,自从儿子出生后就在家照顾孩子、兼职写作。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自豪当妈的她感受到“全职妈妈”的卑微的社会地位,才萌生写作这个话题的想法。

    作者采访过一位贸易协会前CEO,她现在也是一位全职妈妈,在家带两个孩子。“我以妻子身份参加了一些行业聚会,一听我说在家照看两个孩子,人们就不再跟我说什么严肃话题……不过他们也会说“是啊,你在家庭中所做的一切也很重要。” 那位前CEO说,真想这样回答他们:“其实你们并不这么看……我以前的工作要重要得多。其他都是废话。”

    这种经历,恐怕每个全职妈妈都经历过。作者总结得很精辟:

    所有全身心抚养子女的母亲都听到过这种空洞的溢美之词,但其实背后的不屑态度一目了然。”

    不只是美国人,中国人也是如此瞧不起全职妈妈。生儿育女所需要的大量工作,被视之为一文不值。

    在上个世纪90年代,美国雪莉·伯格拉夫写了本书《女性的经济与经济的男性》,当中描述了自从女权运动之后女性获得从业自由,养育孩子等劳动可由价格来衡量(以下为每小时可挣得的钱):

    职业女性:150美元/小时
    其他行当:50美元/小时
    教师:15美元/小时
    日间保姆/幼教:5-8美元/小时
    母亲:0美元/小时。

    如果按上面这个价目表来招聘“父母”的话,恐怕好多妈妈都不愿意。工资0元,奖金和分红0元,养老金等福利0元。自从女性获得职业自由,当妈就不是一项划算的选择。

    这个众人皆知的令妈妈们沮丧的事实,并没有让经济学家、社会学者们对“妈妈”的工作失去兴趣。经济学家仍试图用各种方法估算“妈妈”的工作价值。早在1934年,有一位名叫玛格丽特·里德的经济学家就提出,用“第三人标准”来衡量哪些家务劳动算是“工作”、哪些算是“休闲”。“如果让别人来干需要付费的话,那就是工作”,比如做饭、清洁、看孩子、家居修补等。

    有好几种方法来估算这些工作的总价。其中一种是将雇佣他人去做饭、清洁、看孩子、家居修补,计算雇人包揽妈妈的全部劳动的成本。这个方法算出来,价格并不高,在1991年仅值1.6万美金/年,相当于一个普通保安、餐厅服务生的年薪。还有一种估算方法,就是以主妇“机会成本”为依据计算。比如,一个女律师全职在家看孩子,那么她当妈妈的工作的价值相当于她当律师的薪酬。以“机会成本”来计算要比前面那种方法算出来要高得多。

    即使用更高的估价方式,都不能否认这样的事实——“养孩子的成本稳步增长,而这一成本又一再转嫁到妇女身上。”随着传统的大家族聚居的生活方式衰落,现代社会下女性本应获得就业和自由,反而因为孩子而被困于家庭劳务中。在美国,数量庞大的就业妇女选择全职在家打理家务和照顾家人。“由于男人对子女的责任减弱,妇女获得的自由被抵消了”。

    对妈妈进行估价,唯一用得着的就是打离婚官司。比如,1997年发生在美国的一宗令人瞩目的离婚案,当事人是美国通用电气公司旗下最赚钱的分公司总裁,和他做了31年全职主妇的妻子。双方对财产的分割有较大分歧,尤其是丈夫的未来收入上。丈夫主张,留给前妻足够的钱维持舒适的生活就够了;而妻子认为,过去31年丈夫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事业上,期间靠她抚养孩子、打理所有家务,她要求“得到家产的一半”,“这些家产也是她挣的”。

    虽然美国早就实行婚姻期间积累的共同财产必须“平等地”分割,但实际操作并非是妻子分享一半财产。很多离婚案件上,包括法官在内,人们会认为,作为家庭中唯一不挣钱的妻子,张口为自己生儿育女、干家务索取报酬,是不合情理的。前面说到1997年美国那件著名离婚案(文特案),当时不少律师评论说,前妻“为争一半财产而上法庭,真是太放肆了”。而案中前夫的辩护律师,“把妻子与仆人相提并论”,参照保姆、厨子、管家的薪酬,将前妻30年的劳动价值折现为200万美元,这个数值还不到丈夫财产的4%。

    这官司结局如何?最后前妻争取得2000万美元财产,而前夫保住远远超过一半的财产。这个案件影响后来的离婚案,尤其是富人们。不过,即便是我们眼中司法健全的美国,离婚后的家庭主妇并非如法律条文所写那样,能够平等地和丈夫分一半财产。


    “母亲的工作不仅被忽视,而且还可能成为职场上的绊脚石。生儿育女算得上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但你不能把这写在个人简历上。”这句话,精辟地总结这本书的内容。即使作者及其他重视母亲工作的专家,想法设法给“全职妈妈”估高点价值,都难以改变社会对窝在家里干家务、照顾孩子的家庭主妇的无法创造金钱价值的偏见。

    这本《妈妈值多少钱》,里面分析在美国当妈妈或者类似行驶母亲职责的工作者的生存现状。在美国,相当多职业女性生育多个子女之后就全职在家,因为照顾家庭和育儿的开支远超过大部份职业的薪水,基于经济上的压力被逼选择当“全职妈妈”。即便作者也是一位全职妈妈,无法给出改变这现状的答案。

    至少,有这样一本书,为全职妈妈发声,为干家务育儿者正名。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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