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情境不是真实的。它是一种特定的现实,与艺术体验的现实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一如戏剧的体验般。一个人必须拥有少量稳定的自体灌注力比多,以能让自己投入假装的艺术现实里,如果我们确定我们自己的现实,就能暂时地由我们自己转离,并能与技术中的悲剧英雄同苦,而不会处于对于我们所参与情绪的现实与我们每日生活的现实混淆的危险里。然而那些现实感不安全的人,可能无法很容易地放开自己投入艺术体验里,例如,借着告诉自己,自己正在看的只不过是戏剧,只不过是表演,不是真的等等。分析情境呈现了类似的问题。被分析者自己的现实感受比较完整时,将带着适当的过度性质的阻抗让他们自己在分析中有不可或缺的退行。他们将因而能体验到移情感受的准艺术、间接的现实,这现实曾经是关联到他们的过去里一个不同,那时事当下而直接的现实。这退行是自然发生的,如同在剧院中发生的一般。且如同在剧院中的真实,当时现实的去灌注,被一种来自当下周遭环境刺激的减少所支撑。并且被分析者很少必须被教导分析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怎样关联到分析情境,就如同人们知道必须如何将自己关联到在剧院中所看的表演一般。看戏剧时,在观众心理的激活基本心理过程无须被教导,事实上也没有办法被教导。在分析中,让移情感受的特定现实的体验成为可能的这种基本心理过程是无法被教导的。
如果个案体验到分析的现实的核心功能有了障碍时,不能采用教育或说服的方式,而是容许这种缺陷自由的发展,以便能对它进行分析。如果个案无能力耐受当下现实的去灌注和无能力接受分析情境的模糊性,被分析师这边的道德框架审视,且被说服和忠告训诫来回应,或者被一种现实或道德的主张来回应,那么个案这个重要而核心的精神病理被从分析的焦点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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