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宽阔平坦的道路就是你走过的。】——福楼拜
总算踏上旅程,放佛是迷途的人在努力盼望着天明。
想起第一次的远行,那是九八年,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去到长沙。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记忆已渐渐模糊,只记得城市很大、高楼林立;父亲和我被火车站广场拉客的人接到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之后我发现好似在每个城市的火车站附近都有那么一条街,那里鱼龙混杂、杂乱无章、往往也破败不堪,生活着奔波的人们,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吃的,睡的,满足了一切的基本欲求);第一师范很漂亮,教室很明亮;回程的时候躲过了五元的车票钱。其他的经历被岁月尘封在潜意识里,无法介入到现实里来。
真正的第一次独自远行要到一二年才付诸实施。那一年,心血来潮,背上简单的行囊,无目的、无计划的去到广州,想从此地过广西,走贵州,去到西北。可是那时的火车从广州去桂林还要绕道湖南,只得在汽车站买了一张夜行的长途客车票。一路上,兴奋与忐忑同在,兴奋是总算在路上了,可以去迎接未知的可能性,忐忑是未来的不可知,充满了焦虑感,而且长途大巴对我来说,总是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存在(尽管另一个铺位的黑人大哥早已鼾声如雷了)。
就这样,眼未曾合上就已近天明,在阳朔就提前下了车。从此开启了人生的独自远行。只是以前每次远行之后,都有个羁绊,都有个时间限制,时间点一临近,就不得不折返,以投入到人世间的活动中去。
而如今,我已无所顾忌,了无尘世。尽管前路漫漫而迷茫,可是天明却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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