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一幅中堂画,一张八仙桌,在条几的上方悬挂着这幅对联。八仙桌旁的圈椅上坐着一个瘦老头,那就是教了我整个小学的恩师。虽然他离开我们已好多年了,但初次见面的场景确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出生在滏阳河畔的一个小乡村,从出生到小学毕业也没走出过家乡那方圆几里的世界,更没接确过外面的世界,恩师是我那一阶段最崇拜的人,感觉他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知,简直像个神人。当时的我就想长大了成为他那样的人。
初入小学,我死活不去,母亲一巴掌把我打到了学校,是恩师牵着我的手,把我安排在第一排,紧挨着他,免得胆小的我受同学欺负,这样开始了我小学的生活。
第一次写字,是恩师教的毛主席的毛字,我因不会写,旁边的同学姐姐替我在石板上写了,被恩师一看就看出来了,狠狠的批评了我,从此让我记住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诚实本分才是做人做学问的根本,以至到现在我仍然坚持这一原则。
小时候我的字写的潦草,是恩师给了我一把尺子,让我垫着尺子写,一笔一划的认真写。以至于我一生写的字都那么规整,既便不用尺子,一行字写下来像刀切似的。虽然大了想改变字体,可怎么也改不过来,这风格倒成了我的特色。规规矩矩,一笔一划的习惯已深入了我的骨髓,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我都是那么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
小学毕业了,我参加了乡里的考试,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县一中录取了。恩师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幸福,我成了他最值得炫耀的一个学生,因为我是他实实在在一手带出来的,五年小学没换过老师。后来我外出求学,参加工作了,每次回家见到恩师,他都兴奋的不行,拉着我的手问个不停。后来结婚了,我在过年的时候,初一拜年去他家,都会认认真真的给他磕头,明里拜年,可在我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拜恩师呢。
恩师退了,民转公也办了,退休金也好几千,可终久抗不过自然衰老,刚过八十就走了。听父亲说,恩师生前可怕死呢,一有病就吓的不行,总是积极治疗,可生死相依,终久是抗不过,急不情愿的走了。可在我的心里,恩师永在。
恩师的名字叫焦双喜,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了一辈子小学的乡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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