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松木的枝叶安静的一动不动。阳光格外温暖。尽管气温下降到零下七度,也不觉得有多冷。身影映在光洁的水泥路上,有一种画上去的真实。鸟儿在身后的林间啼鸣,高速桥上满载的大货在奔驰,远山披着一层薄薄的白雪。
早上醒来,是最好的时光。本是用来写作的,可今天又觉得没有什么好写。把时光延捱,就感到自己是犯了罪。对自己,对生命的时光,是一个罪人。我想,我如今的生活,只剩下写作了吧。哦,不,我并不想说这样悲观的言论,转而一想,我不是只剩下写作,而是还有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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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喜欢写有关写作的话题。出于一时没有什么好写的情形,加上前两天收到简叔给我的一个赞,对于这样的第一次的殊荣,我也感到很是高兴。所赞的《写作年度总结》一文,我知道,并不是我写得有多么的好,而是简叔对我的一种鼓励,或者说一种肯定。我的高兴,无疑是出于这样的一种反馈。心中不忘这一份喜悦,便想说出来,也促成了我想写对写作心态有所变化的这一篇文。
即使感到没有什么好些,我也不想断更。并不是为了日更的荣誉。自年中简书整顿期后,连续多天,我在简书上仍不能发文,简书日更也在那个时候断了。但断的只是日更天数的记录,我并没有因此停止日写一篇。昨天读一位简友说断更了,情状十分自责。我想我已经过了对日更荣誉的在乎,在乎的是写作本身。所以,即使没有什么好些,我也要让自己每天来写一篇,不中断。我把它当作一件重要的事。对于写作,我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益处,但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更有益。
我知道,我不会放弃写作。我会坚持下去,一直到老。陪伴,守护。这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一块阵地,一个世界。
中年的我,活着仍然有一份羞耻。一种羞涩,跟人打交道时的羞涩,一种不好意思。因为我越来越看见现实生活的真面目。眼前的人像是没有穿衣服,各样的嘴脸。我也可以窥见皮下的人心。我觉得自己像是在逛超市,面对的都是商品。他们都有各自的位置,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敢于去做,更敢于说出来。而我保持着初入世的羞涩,也想直白的说出“啊,我也想要”这类的话,可羞耻感让我闭了口,退了步。往好了说,我仍是纯朴,而对于现实,却感到受了嘲弄。笑我的懦弱,笑我的虚荣。是的,我也好虚荣,就是好面子。这种好面子,可能跟别人有一点不同,多出于自尊,因为我说过,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在乎自己的感受。
走在路上,看见奔驰从身边开过,我就想什么时候也能有一辆呢?看见小店前围拢的打牌人,我也想能安心坦然的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位。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现实了,或者说是世俗了,也可以说是越来越焦虑了。
对于写作也是,心里不再有开初的那一种纯粹,近于纯真的文艺的气质,渐渐淡了,远了。而变得近于功利了。
这在以前,如果让我嗅到看到写作的功利心的形迹,总要使我轻笑,瞧它不上的。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我也想通过写作,一写成名,赢来金钱名誉,各种荣耀随之而来。此时的我想得到的心,不比原让我轻笑的作者们弱半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清楚的是,写作的成功,并不比其他事情的成功来得容易。愈写愈感到写作境地的广大。想写出好的作品的心情,就像是看见了它在那里,远远的在向我招手,只是很难向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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