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喜欢开车的时候把手掌伸到窗外，风在手掌里有了形状，像是女人的乳房，盈盈可握。小明开车兜到了大学城，一座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安静的城。
寂寞的人总能和孤单的人相遇。小明的车刚停在路边，就有姑娘坐到了副座上。
“你的身材很好！”小明说。
“穿着衣服也能看出来？”姑娘问。
“看女孩一定要用想象力。”小明答。
“你的脑袋里都是这些吗？”姑娘继续问。
“不想一些美好的事，岂不是很无趣？”小明反问。
“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姑娘问。
“我们要的东西本质是一样的！”小明答。
“那我们去哪里？”姑娘问。
“车里就挺好。”小明答。
姑娘脱光了衣服，和小明说的一样，身材很好。小明也脱光了衣服，小明很瘦弱。
“我问你一个问题！”小明说。
“可以！”姑娘答。
“你最快乐的一件事是什么？”小明说。
“在一个地下走廊，和男朋友的拥吻！”姑娘答。
“你小时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追？”小明接着问。
“不好说，暗恋的又不说，明着的看不上！”姑娘答。
一问一答，从床上的事问到学校的事，从初中的事问到高中的事，持续了很长时间。
“你很丰满！”小明说。
“美总是要展示出来的，对吧？”姑娘答。
“不是这样的丰满！”小明说。“是一种从里到外的丰满，过去未来的丰满。”
“我们不做些什么吗？”姑娘问。
“最后的那几下重复运动虽然刺激，但是难免曲终人散。”小明答。
“但是我们还是会分开的。”姑娘说。
“但起码不必在快乐的巅峰就要考虑分开的事情。”小明说。
“我可以问你问题吗？”姑娘问。
“可以！”小明答。
“你最快乐的一件事是什么？”姑娘问。
“我没有你明确，能想到很多，但这个最字却不敢加！”小明答。
“你暗恋过一个人吗？”姑娘问。
“算是有，但是我也不说，她也不知道。”小明答。
一问一答，从床上的事问到学校的事，从初中的事问到了高中的事，持续了很长时间。
“你很瘦弱，和你的人一样。“姑娘说。
“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点什么？”小明问。
车窗里有了浓浓的雾气，因为男女拥抱时的热量总是很高。
小明被敲窗的声音惊醒——每一个春梦都难有结果。
“您好，可以捎我一程吗？”窗外的姑娘问。
“嗯嗯，可以的！”小明答。
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敢上我的车？”小明问。
“你不像坏人！”姑娘答。
小明把姑娘送回了学校，临别有招手告别。小明看着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觉着这座城并不是看到、听到的那么安静，就像自己一样，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像好人。小明闭上眼睛，想重温那个春梦，把最后一步完成，可是脑袋里全是那句“你不像坏人”。小明在想，如果刚下车的那位姑娘在上车的时候，他先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身材真好”，故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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