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昨天阅读完了福克纳的短篇小说集《献给艾米丽的玫瑰》，标题的这篇之前好像写过，今天想写的是关于昨天阅读的最后一章《反串》。

这一篇很有意思，文章的开头渲染了一个不务正业的海军形象，后来发现他却是个老手。飞行员门本以为带人上天见见世面，却没想到那人竟救了他们。当飞行员去海军所在船上时，才发现自己才是来见世面。

执行空中任务的空军从未感受过炮火离自己如此之近，也未曾想过海军们的生存环境如此艰难。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们总想着法子取乐吧。

故事的结局，相对于前面对于战争场面的描写显得无足轻重，却是写尽了生与死，以及在这生死之间的荣耀与虚妄。那队海军，执行任务时未能返回；而这位空军因任务执行成功而获得表彰。最后这战争是为了谁呢？似乎连执行者自己，也无从知晓。

这篇短篇里，我最喜欢的是最后一段话：“上帝啊！上帝啊！但愿他们全在那里，所有的将军、海军上将、总统、国王，他们那边的，还有我们的——所有人，一个不少。”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宫崎骏先生曾说过的：“我希望再活30年。我想看到东京被大海淹没，NTV(日本电视公司)的电视塔成为孤岛。我想看到曼哈顿成为水下之城……我对这一切感到兴奋。金钱和欲望，所有这一切会走向崩溃，绿色的杂草将接管世界。”

也许福克纳在写下那段话的时候，也有这个意思吧。战争最后摧毁的，不仅是敌方，也是自身。那些追求金钱、权利与欲望的最后，大概也是一片虚无。枪响之后没有赢家，所有零和博弈的游戏，到最后大概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