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确是从生命的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哪有怎样?龙有龙的活法,鼠有鼠的活法,你以为你是被所谓的天命主宰,却不知你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天命。怎么说呢,具体就在于选择。你可以选择今天吃饭还是吃面,可以选择穿裤子好还是裙子好。我承认,每个人的选择条件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是在米其林饭店里选择今天吃什么,而有的人是在考虑口袋里的钱适合吃面还是吃饭。有的人是在烦恼今天的衣服是搭配是配鳄鱼皮的红色香奈儿呢还是黑色的普拉达。我们有选择的机会,但是选项却被固定了。你自己可以掌握的命运,无非就是自己可以把握的到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命运已经注定的。我有时候常常在想,如果世间万事万物都用辩证统一的观念来思考,再神奇的事物都好像有理可循。洞悉了所有的人情世故,他们的心理,他们虚伪的笑脸,让我的心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像一潭死水,深幽平静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我以为我有两副面孔。后来,上大学的时候,才知道是我错了。我自己已经看透了生活的本质,人生难得走一遭,是我自己想给我的人生一点点怜惜,人家能把人生过得很幸福,我也可以。人生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我放肆的在傻笑,无视路人的眼光大声的说些搞笑的话语,尽情的去笑去哭,去感受情绪,也让死水起涟漪。生而为人,都不容易。
时隔半个多月,我竟然又看到他了。
餐厅里的灯光把气氛渲染的很温柔,连带着他高挺的鼻梁,好看流畅的下颚线,还有有一点凶巴巴的剑眉都映衬的那么温柔,橘黄色的灯光散满在他的脸上,把温柔都揉进了那双眼睛里。我站在角落痴痴的看著他,他坐在灯下,满脸微笑的看着她——李湘岚。
我应该躲起来的,我的自尊心本就不应该让自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我应该躲到厨房里去的,或者躲到卫生间。可我的意识却清楚的告诉我:哎,何必呢。没有人会在意你,你只是一个刚刚好来这个餐厅做兼职的他们的同学,一个不痛不痒没有什么关系的同学。你要逃避什么呢,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穿着这喜庆的工作服,扎着跟所有员工一样的发型,还是说不想让他们以为你跟这里的服务生一样,做着低端的服务工作,领着几片工资,然后忙忙碌碌的为衣食住行发愁。你又有什么资格嫌弃这份工作呢,你的母亲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不正是她的那双卑微的手把你送入了大学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呢?你应该感到内疚与惭愧的,是你让一个女人陷入生活的陷阱,深深扎根在为生计而奔波的泥潭。
过往的记忆随着他和李湘岚渐渐模糊的脸而越来越清晰。
我想起了我的“一口饭爸爸”。
我的爸爸特别帅气俊俏。
立体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身形高大,一出场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那好看的皮相上,而使人忽略掉他的其他方面。我的妈妈那么聪明绝顶的人,也被他的皮相蒙蔽了双眼,迷惑了心智,满心满眼都是他那好看的皮相。男人才是最能看透男人的,我的外公和舅舅们一直反对妈妈毫无缘由的热情,外公板着脸肯定的说他一个跑车的将来能有什么出息。我的舅舅们则以男人最懂男人的态度每天在妈妈耳边轻声轻语的对妈妈说,他天生长了一副小白脸样,专门来迷惑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个时候就连舅妈也天天去妈妈房间,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劝说。
可惜的是,外公与舅舅们不知道爱情是需要来证明的,外界的阻力越大,越能证明爱情的轰轰烈烈与坚不可摧。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费尽心思的劝说是妈妈盲目爱情的催化剂,使她的爱情真正的开花结果,要多么的无奈啊。
皮相会影响一个人是否愿意喜欢你,能让一个人愿意跟你走一辈子的却是性格。初相遇时沦陷于皮相,最后分离却恍如初认识。原来是因为相遇时只认识皮相,相处时才真正认识一个人。生活有魔力,他通过柴迷油盐酱醋慢慢的剥析一个人的灵魂,一天一天的,从表面的皮相慢慢侵蚀到灵魂深处。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久,侵蚀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没有了外在的包装,才可以真正认识一个人,如果两个人的灵魂可以做到坦诚相见依然两情相悦,甚至彼此更加欣赏,那才是最好的爱情模样,选择分手的情侣往往都是不愿意接受或者讨厌对方真正人格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