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轩
一心走路,步行在佛陀的净土中;常净若此,洗礼着千年风雨的蹉跎。
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世人,世人自不识。 走进山水之中,是一种真实,是一种勿需言语的感动, 而走近佛,则是我前生注定的梦,一种内心的向往,就像生活中无可奈何的细碎渗透在你整个生命情节里一样。仿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召唤,又仿佛蜷缩在身体里的灵魂在驱使着我以一种生命的姿态去迎接神圣的使命。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佛的亲密接触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约定,只是没想到会在初夏的某一个时刻忽然降临而已。佛陀自在,净土自在,人心自在。
追寻记忆的缺口,我循着回忆的纹路,悄悄走进了如世外挑源般的人间乐土。为了畅通中西文化融汇的西望长安第一窟,见证了丝绸之路让世界畅通无阻,见证了佛法东来给人民带来的福祉,见证了中华大地通向西域的神秘之路,在佛教成为各地争相崇治的“国教”,而开凿石窟蔚然成风的时代里,这尊在北魏时期因为统治阶级的信仰和尊佛浓郁的政治环境而应育而生的佛像在长安通往河西走廊,大漠南北的交通枢纽的战略要地的关中咽喉之中毅然耸立,这是那个时代佛教盛行的标志性建筑,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更是我们民族繁荣昌盛的标签。
当我行走在这片佛陀净土中,作为涉世未深的稚嫩青年,首先给我带来的是视觉上的冲击,一座暗红色的具有典型丹霞地貌的山峰,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也像佛祖的万丈金光,普照大地,彷佛置身于古代的佛陀净土中,耳畔弥漫着佛祖浅唱低吟的谆谆教诲,那些只言片语正在渗透着每片肌肤和细胞,冲击着我原本浅淡的灵魂。站在大佛的脚下,佛像仿佛有日月环绕,层峦叠嶂之间隐约荡漾着佛祖的福音,佛祖头顶的金光万丈瞬间震慑着我的心灵,身体顿时感觉轻盈了许多,眼前似有云雾缭绕,耳旁隐听山泉叮咚,山石雾松组成大西北黄土高原上独特的山水画卷,让人流连忘返……
石窟依山附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崖面上,迂回曲折,绵延近两公里,场面甚是壮观。绝大多数石窟都开在一面崖面上,而须弥山石窟却开凿在为洪沟间隔的7座山崖上,形成了数峰并举、山形变幻、曲径通幽、对景丛生的奇特布局。石窟呈扇形在自南向北的八座山峰的东南崖面上,岩石嶙峋之间可见苍松挺拔,桃李郁然,松柏青翠,那一抹异常秀丽的景色,真的让人惊叹人类鬼斧神工的高超技艺和大自然馈赠与我们莫大的恩德。
窟内有释迦牟尼的坐像,是须弥山入口处高达20.6米的弥勒大座佛,它高坐于唐代大中三年开凿的一个马蹄形石窟内,可见佛像面相温和安详,神态威严安详,脸如满月,双耳垂肩,神情庄重,身披袈裟,头流螺髻,衣纹线条流畅,富于动感和质感,十分壮观。他双手置膝,作双腿下垂,说法或召唤的姿势,胸前饰串珠璎珞,臂腕佩戴环钏,肩上的披帛一直垂到地面,显得十分华贵端庄,具有唐代典型的艺术风格。雕像下脚雕有吹芦笙,弹琵琶和抱箜篌的伎乐人像,窟顶又有飞翔飘舞的飞天,若隐若现,一幅天与地交相辉映的神仙图应运而生,让人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走近观察,只见那佛高大魁梧,足有五六层楼高,耳朵有两人高,眼窝直径1米多,佛虽大,但雕刻却十分的精致。完全的石刻手法雕刻,像极了唐代艺术手法的更替和定型,我惊叹于中国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和雄伟气魄。
石窟艺术是一种宗教文化,取材于佛教故事,兴于魏晋,盛于隋唐。它吸收了印度曼陀罗艺术精华,融汇了中国绘画和雕塑的传统技法和审美情趣,反映了佛教思想及其汉化过程,是研究中国社会史、佛教史、艺术史及中外石窟艺术与佛教关系的瑰宝。从须弥山看佛教艺术的本土化,文化的融汇让佛光普照大地,让众生生存而平静。行走在这片如世外桃源般的净土乐国,赞叹伟大慈悲的佛陀,仁爱有加,体苦众生。今佛国土,严净悉现,我佛国土,常净若此。
一心走路,行走在佛陀的净土中,若人心净,便见此功德庄严。彳亍于这方神圣的乌托邦式的曼陀罗王国中,潜藏在心底那份在尘世中浮躁的情愫开始慢慢沉淀,渐渐搁浅,才猛然学会用安然平静的心灵去感受千山万水,去接受风雨蹉跎,随其福德而依然淡定自若。而想要在这片神圣的净土中寻找真实的本性和纯真的自我,就先要净化自己在尘世中的心灵,这就是佛教所谓的“欲得净土,当净其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界本来就是清净的,但是当我们心有净垢时,才会处处看到人世的不净,正所谓“心秽国土秽”,反之,若菩萨欲得净土,当其净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只有净除内心的烦恼,才能达到心的解脱。我们在尘世中由于对三毒五欲的过分追求,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损害他人的利益,甚至杀害众生,智慧闭塞,是非不辨,谤无原因,起诸邪见。而佛陀告诉我们,要像让心灵纯净,自在,解脱,安详,就必须扫除人世间的“贪,嗔,痴”,从而让自己心净,达到“心净则国土净”的目的。行走在这片佛陀净土中, 我顿时醒悟了,只有对自己心灵的净化,提高精神修养,并进一步对其他的生命生存的空间进行人文关怀,就真的做到了“净心”“净土”了。
心净若此,行走在佛陀的净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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