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黄昏的时候出发
搭一辆车去远方”
说二十岁的时候,三观已经形成了。
所以说我的三观其实已经是完成了的。
头发现在长到了它最长的长度。
它会更长,越来越长。
我要让它披肩。
今天发现自己胖了一圈,
体态也忘了锻炼。变丑了很多。
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让彼此变得更美好。
我没有觉得自己变好。
成长是真的,可那也是我拿伤痛眼泪换来的,附带着长久的伤痕。
没有变好。
是不是说我每次的恋爱都很失败。
我已经潜意识觉得所有人都会离开我的。
不止是爱情。
朋友们要去他们未来的家庭里,
总之,
你看,我的心变得多么孤独。
我和朋友们在一起,
心里努力提醒着自己,
是了,是这陪伴。
我需要陪伴,人们都需要。
你看,我仿佛一具只不过会按逻辑思考的行尸走肉。
我们在一起,
不是像《海盗电台》里那样,因着热爱在一起,因着我们是地球上独特的个体彼此相爱而在一起。像他们那样,大声歌唱,
——看着美丽的海平面上夕阳染红世界,
享受着这有限人生中的,
唯一的一天。
不是。
我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猜我的感觉是什么?
是将就。
这太可怕了,真的。
好像我最后一次有这种类似的感觉。
在十八岁。
黄昏映照在湖面上,飞鸟飞过。
电闪雷鸣的黑夜里,一边尖叫,一边提防着野生动物然后翻墙进景点。
在一片银河星空下睡着,夜里总有流星雨。
在清风里醒来,和朋友喝醉。
那时候心里好干净,好安静。
后来不是没有绝美的风景。
是没有那样的自己和心了。
最近的一次,我想起扎尕那往红旗镇的那条路上,有一座西藏原始宗教的寺庙,院子里有一片湖,特别静谧,然后湖边一颗金色的树。叶子金黄,而且纷纷扬扬。树和天空又同时映在湖面上。
我在车上瞥见,但觉心惊。
但是这时候的旅途,是无法停留的,是有很强的目的驱使着。
是尘世聒噪不安的欲望。
纷繁复杂,总有它自己不得不的理由。
你听,这不息的欲望,
让我在夜里都无法入睡,久久翻腾。
最近一直独处。
是我长这么大最宅的一段时光。
不停地刷剧,饿了吃饭,困了睡觉。
有时候会崩溃大哭。
哭完了再看搞笑的视频。
昨天黄昏的时候出门,哈尔滨风真大。
去超哥那里喝了一杯白兰地,
超哥给我拿的他平时喝的我觉得更烈的一款。
一杯刚刚好,
我走路回去的路上特别开心,
有一点点飘。
对夜摊大妈一直笑,
跟着耳机里的音乐在街道上唱出声音来。
说到这里,想起我高一在水乡中学的秋天。
那时候心里也总难过。
夜自习之前的间隙躺在操场的草地上,
开大耳机里的摇滚乐音量,
然后感觉自己身体慢慢变冰凉,
望着天空的云沉溺在夜色里。
有时候也会自顾自地大声唱歌。
到点了就跑去教室疯狂地学习。
我现在不太爱和人说话,真的。
但是也很好的是,不再渴求说话的一些人,我减少了我的期待,心里好了很多。
好的,总体来说,
我感觉不到爱了。
我好像也不爱自己。
就这样活着,生存着,好像就是这样。
其实我是个蛮理想主义的人。
我特别看不上讨好世俗的软骨头。
去按着人们的期望变成那样,呵。
而他们也总笑我不现实。
不过我现在的样子,大家其实好像也都差不多。
有的人世俗现实,有的人文艺理想主义,
有的人很有钱,有的人很潦倒,
有的人很满足,有的人很痛苦。
其实这些都没有太大的必然的因果联系,
有各种不同组合的人生。
总归一要活着,二要幸福。
只是我们都习惯了用世俗的成功与否做这个评判标准。
要赚很多钱呀,
要出人头地呀,
或者,
爸爸妈妈希望你不要吃那么多苦呀,
做一份有尊严的工作呀。
我尊重这些合理的价值观。
但是我发现,
这些东西真的让我感觉好累。
我很想知道。
就那句话,很多人二十岁就死了,
七十岁才埋。
我想问那些一直没有死的人,
一直鲜活着,
热爱着,
拥有丰富敏感心灵的人。
应该怎么做呀?
就这样。
抽刀斩断恶性循环的勇气呢。
我再逼自己一把,或者不逼。
主要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去哪里都可以。
这就是真的流浪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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