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茶肆僧人说佛 车站肖洁思亲
有诗云:
盘古开天分混沌,殒身山河化万灵。
女娲造人补天功,教化众生通冥冥。
得分三界天地人,四象临界化五行。
六道轮回启运转,佛魔交错意难平。
有词云:
道离别,苍茫不是雪。牵肠百转魂幽幽,生死难料永相隔,曲终意难绝。
话说三少自冒雪离开京师,一路奔徙,半日竟到了天晋坊附近。齐乐(yue)天累得腿困腰软,却不置信这一路竟是自己跑出来的。
肖洁对齐乐天言:“功到自然成,你这几个月努力却没有白费。”
但三人皆是乏累了,古云见面前有一茶肆,便叫肖洁与齐乐天进茶肆休息。肖洁也是累得不行,便同意了。三人一起进了茶肆,叫了一壶热茶,几盘点心,便看这外面雪景。
只见平原无界一片茫茫的没有痕迹,只有他们三人来时的脚印分明的显在皑皑白雪之上。现在天是早不下雪,但肖洁仍是担心,似这般天气还会有火车出行吗?
茶肆小二看这三人也是新奇,对东家不住耳语说:“这样的天气,又逢新年,哪里来的行人,真不知这二男一女拼着干什么路?”
东家敲了小二一记脑壳,骂道:“你是生怕没生意做吗?小心做事,勿管他人闲事。”
小二吃痛,抱头不语退到别处闲坐去了,只留下三少仍然就座,肖洁仍思考下步的进程。
这个时候爹爹恐怕已经发现自己逃跑,而凭他的能耐是定猜的女儿会从哪走到哪去,怕是很快就要追来。肖洁心中惶惶不安,只想着见到来人该如何对付。
这时却从天晋坊方向走来一个僧人,那僧人头戴蓑笠,身穿灰布大氅僧衣,中等身材,看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上下,他来到茶肆,径自走到三少近前,口念佛号行礼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请了,尤其这位施主。”
他说的是齐乐天,齐乐天闻之一愣,赶紧站起对僧人还礼说:“那个阿弥陀佛,这位师傅找我有事?”
僧人言道:“小僧慧安,自感与施主有缘,特来一会。所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可听贫僧一言?”
齐乐天听了吓了一跳,忙摆手说道:“这个怕是这位师傅误会了吧,我和佛无缘,我不想出家,师傅要是劝我还是不要了。”
慧安僧人微微一笑说:“施主怕才是误会了,贫僧只道你与我有缘,并没说你与佛有缘,我即是我,佛即是佛,我不是佛,佛不是我。”
齐乐天听这偈语有些吃苦,无奈笑道:“那么师傅找我到底有何事?”
慧安吟道:“只是来讲个故事,与施主你,也与这两位施主。”
肖洁和古云本见僧人同齐乐天讲话,便是狐疑,见他又要说给他俩听,更是诧异。但肖洁还是有礼之人,她站起身先让僧人坐下,倒了杯茶才请教僧人言语。
齐乐天也跟着坐下,三人紧瞧着慧安僧人,看他不紧不慢品了一口茶,说道:“好茶,此时正逢冬日寒冷,正好喝这乌龙红茶。”
然后僧人再向三个年轻人行礼,再说:“这世上分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瞻部洲、北俱芦洲四大部洲,我佛释迦于西牛贺州菩提迦叶一棵毕波树下成佛,号释迦摩尼如来,即世尊,因他涅槃之后弥生教派传于各洲,先入南瞻,后入中土,中土人有传言世尊为菩提祖师,是以为是。世尊成佛后,招的他原先五个仆从又五弟子,分别是摩诃迦叶,阿难陀,舍利弗,须菩提,富楼那,大目犍连,摩诃迦旃延,阿那律,优婆离,罗睺罗,是他最初又最出名的十大弟子。这十弟子各学得世尊一样本事,各称第一。一日世尊将这十大弟子叫于身旁,问其随己多年,都修的什么,摩诃迦叶言我修苦行第一;阿难陀言我修多闻第一;舍利弗言我修智慧第一;须菩提言我修解空第一;富楼那言我修说法第一;大目犍连言我修神通第一;摩诃迦旃延言我修论义第一;阿那律言我修天眼第一;优婆离言我修持戒第一;罗睺罗言我修密行第一。世尊点头赞许道你们修行的甚好,只是可惜……世尊故不言可惜什么,只让弟子去猜。他又问阿那律说:你修得天眼神通,能看尽天下万物,我只道你看到了什么?阿那律观看一会儿言:世尊,我用天眼看到世间百态人生,苦乐伤悲。世尊点头说:不错,但你知我看到什么?阿那律不解乞问,世尊言:我用佛眼看到六道众生,循环往复。”
慧安言尽于此,以礼向三人环谢,起身告辞。看着那僧人走后的样子,三人不解互相张望,肖洁突然叫道:“哎呀,和那僧人说话多时,怎么我就记不得他的长相?”
齐乐天和古云也是如此,都迷惑不解,然后齐乐天凝思言道:“大概是听那僧人云山雾罩的说那一通,没有注意那人长相。反正我是听不懂他讲的故事,也理解不了其中的道理?”
肖洁言道:“我们都不解,不过算了,就姑且记下。现在赶路要紧,咱们先走吧。”
肖洁还是惦记着会有人追来,所以急匆匆要走,齐乐天和古云也赶紧起身随上。他们离开茶肆少时便来到天晋坊,这里还是齐乐天来时模样,只是人少了许多。
三人到了火车站打听,所幸听说午夜有趟车来,肖洁顿时如释重负,对齐乐天和古云说:“我们现在先躲在这车站里,古云你能去买点吃的,记得多买些回来,我们得预备今明的吃食。”
古云接过一些钱出站去了,只剩下肖洁和齐乐天坐在空荡的候车室出神发呆。齐乐天不禁看着肖洁有些寂寥的脸,她此生虽然出游过数次,但背井离家还应是第一次。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但终是生起一阵怜悯之情。
“洁姐儿,等到了我姐那里,我们好生的先聚聚,等你心气顺了再去那个上海如何?”
肖洁望着齐乐天无奈笑道:“我从来未想过还能被你安慰,不过谢了。我只是想着从小时候母亲死后,爹爹这些年带我长大这一点一滴。他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好吧,现在不想这些,就像你说,先去姐姐家住几日再说。”
一会儿古云买了几大包吃食不说,三人苦等到天黑入夜,果然见一辆火车徐徐驶来。三人来到站台等候,齐乐天兴奋言道:“古大哥,你肯定没吃过我姐姐做的饭,保管你是没尝过的美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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