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静得让人窒息,不吵,不闹,无风,无雨。
也许,是因为这里临近海,所以天黑的比较早,傍晚六点左右,黑幕已降下。
今晚,是来到佛山的第八个夜晚,也是留宿的最后一个夜晚。瓦房食宿里,长不及四米,宽不过三米,高不出五米,两床垂直摆放,一家三代四人蜷缩于木板之上,大床妈妈与小侄,小床爸爸与我,分床而卧。小侄没有像往常那样哭闹,白壁两侧听不到电话铃声,耳旁闻不到“吸血鬼”的问候。安静,格外的安静!
“小不点”总能想出奇特的睡姿。嘴含硅胶奶嘴,手捻奶奶脖子,胯下包裹尿布湿,脚踏奶奶肚子,方能熟睡。床头需备奶瓶,壶中常备开水,以备不时之需。
无论大床小床,总是隐约透着两股味,一为人黄味,二为奶粉味。也许还有其他味,只是这两股味锋芒毕露,掩盖所有。
午夜,只有一个声音如约而至,孤独作响——爸爸的鼾声,还是像极了昨晚,前晚。鼾声是那样的有律动感,时而惊天霹雷,时而急促有序,时而缓如流水,时而缓急交错。纵然贴着墙的我万般辗转,也不忍摇醒酣睡中的爸爸,毕竟年将半百,还远在他乡卧于木板之上,早六晚八。
印象中,没有跟爸爸同过床。在这八个夜晚里,每晚都是父子同床,也许没有异梦,也不可能有,我已不做梦多年,我也不希望爸爸做梦,因为做梦要消耗时间、体力和精力,第二天爸爸还要六点出工,不能因为梦而影响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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