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五月我要回国了 你有时间帮我拍毕业照吗"
前几日一个在外读研的师姐问及时间安排时
我打开日历 才恍然已经到了四月中旬
六月不紧不慢的到来 大气层也开始笼罩着分别的气息
每一次的目送里 我们沉默不言 等待未知的相遇
几千公里中饱含的思念 时间一针一针转动
最终还是让一切该逝去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日夜相依的群体选择了自己所认为的安稳 我于大地之上
尘世边缘 俯视着你们的现状
就好像时间还是很多年以前。
盛世的每一场道别里One1
小学毕业
那时候幼小的躯体里便已装着一颗感性的心
不谙世事的一群孩子
说着一些自认为震撼天地 感人肺腑的祝福言辞 满眼泪花与心爱的伙伴道声
"有缘相见啊"
事实上 一场暴雨便带走了那几年的童年时光
那所学校离家不到二十分钟的距离
之后我却一次也不曾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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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中
学会了思考人生的意义 有着宏远的梦想 励志着要奋勇向前
在那个毕业季里 伴随我的更多的是心灵鸡汤
以及每次月考时 坐在我旁边给我认真分析的同桌
她看似无愁 却又比任何人更看得透人生 这也是多年后的我 才有的感悟
耐心写下的每一道计算题 堆积而高的课本充斥了那一整年
但在我上个厕所的时间 她便还我一个整洁的桌面
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所谓的贤惠之女 但这是她让我看一眼 便牢牢记住了一生的小美好
她给予我的奉劝在日后的每一次无助中都派上了用场 我对自己赋予厚望 来源家庭
来源一切的现实压迫感 每每归家 当我打开上锁的抽屉 翻出那些泛黄皱旧的纸张
看着她耐心写下的文字
仿佛自己还置身于那个美好的年纪里
她依然在我左手边 笑着说你身体要注意啊
身体酸痛时 帮我捶捶后背 拿出一颗糖 说一个笑话
她是实际的 人于俗世中难以在大环境里遇见如此真实的人
后来的某年某月里 她总会突然发来信息 寄来信件
我好是惊喜 泪眼朦胧时刻 觉得即使那个六月确实扭转了我的人生轨迹
但她却成我一生至交
这样的爱如此切身
Three3
于所有人一样
18岁的湛蓝天穹 偷偷爱过的人
在每一篇日记里写下的名字 信誓旦旦却又常常备失信心的无数个日夜
父亲在暴雨季节来送生活费的背影 考卷多到做不完的午后
这是我们的高三
我还是有幸结交了几位好友 病弱的躯体下常有她们的照料
躲在阴暗角落时有她的沉默倾听
炎热的仲夏我们逃掉了夜修 开着小台灯坐在木板床上
背着诗词 诉说对远方执念
有一段时间 曾让自己跌落谷底 苦不堪言
站在今天的位置上 我坦然自若 笑作成长
写毕业留言时 同样让我钦佩的一名男子留下此话
“在我眼中的你 是那么努力读书 那么努力生活的一个人
我不善言辞 只想说 这样就好 相信你也会越来越好”
毕业后几乎没有见过他
但在悬崖边缘时刻
回望曾经的他们给我写过的每一句话 使我有幸注意到悬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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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未大学毕业
但这两年飞快的速度让我意识到剩下的大学生活已经所剩无几
在这期间 有意无意的事都做过
在爱里迷失 在生活中也总持以质疑
曾消极地以为自己一切都没有 平静的小幸福只适合远远遥望
而如今与往年已不同 压力感依然在的
情绪偶尔也让我沉默半晌 但确实比年少更懂得了生活
接触了越来越多人的价值观 接受他人世界的一切与众不同
有能力摄影了 有爱的更贴切的人在身边 有愿意尝试的实习
有明确的自我追求
比如 现在喜欢写给你听
这是现状。
Five5
儿时目送亲人离开
成长后在道别中学会了取舍
我们总以为劫难在挥手中产生 无论对爱过的他 深交的她 以及 老去的他们
若干年后
于我劫难已经沦为平实的字眼
有人认为这是祭奠 有人不经回忆种种 笑说人生百态
真实的心态是 我怀念他们 但我不再怀疑现实
学会道别是一种豁达老练的心态 我学不会 但学着在笔纸间 留下些什么
当夜幕再次降临 新的一天宣誓结束
我们不动声色继续生活 这是告别过去后的人生态度
道声前途似锦的朋友 或是那些辜负过 或是往后再无相见机会的人儿
在白驹过隙般的生活里啊 怕是只能说 说一句
祝你好
Six6
习惯记录着每一场来者匆匆 去者也毫不留情的告别
有时候想想 夜里那些人陪自己畅聊 最后却又孤独上路
我便忍不住继续思念着他们
也还是有人继续留下来的
我也开始听到他们即将毕业的消息
我看着他们西装革履 手捧鲜花 不经想起年少曾经共同拥有的
那些炽热的 梦
我无比清楚现状腐蚀了太多青涩的向往 他们都开始
繁忙 奔波 未来再不是当时坐在拼接桌前的我们手写的样子
漫长的毫无边际的天地充斥着一场又一场极其短暂的告别
你会继续在告别里回望 深刻的牢记
比如 我很爱你
比如 你再也见不到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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