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之歌

童年之歌

    “兒童歸來散學早，忙趁東風放紙鳶。”又是一個草長鶯飛的三月天，課本上草地上月夜吹笛聽風的牧童，以傘作帆的小童，那溪頭剝著蓮蓬到小兒⋯⋯我的心和他們一起飛向那月夜相襯，清風為伴的自然之中，想要乘風而去，如同漫天飛揚的紙鳶，奮力搏擊長空，聽鳥兒歌唱，看雲兒變幻，聞百花芬芳⋯⋯

    自古文人墨客就不少描繪童年的樂趣，或筆調輕鬆，或用墨渲染。這樣的日子裡，每個人都洋溢著愉快的神情，陽光給予了人們戰勝一切的勇氣。我的思緒也飄的很遠，回到我的童年時代。

    夏天正午的陽光正灼熱，沒有一絲風撫慰大地。田間小路彎彎曲曲，地裡的玉米打了卷，摸上去剌手，樹上的知了彷彿應付般偶爾鳴叫幾聲，也不那麼精神。我們出發去河裡洗衣偷涼。姐姐端著一盆衣服，身型雀躍，流暢極了。我的步履尚且不穩，搖搖晃晃地跟在姐姐身後。唰唰，一條小蛇從我腳下竄過，我嚇得大叫，姐姐忙回頭查看，可那小蛇早已無影蹤，姐姐安慰，說肯定是我看錯了，我的心情不能平復，姐姐牽著我，我才三步一回頭地再次上路，生怕那條小蛇才來嚇我。也是從那時起，我20多年的人生都無比的怕蛇，怕各種蠕動的動物。

童年之歌

    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河邊，那條小蛇已經被我遺忘，只出現在我以後的夢裡和回憶了。我覺得這種動物是和我相剋的，敬而遠之，連電視上播放我都快速轉過頭不看。河裡的水清清涼涼，悠哉的魚兒成了我的玩具。姐姐在洗衣服，我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戲水。我會拿手去攏一捧水，期待能抓住正在遊的魚兒，魚兒太狡猾了，現在想來不知是它們太小，可以從我的指縫中溜走；還是我的手太小，無法形成一張大網。或許兩種可能都有吧。除去魚兒，我還會欺負偶爾露頭的小螃蟹，它們也很小很小，我並不擔心它們會鉗我，小孩子也沒有那麼強烈的畏懼之心，我試圖把它從水中用各種辦法撈出，偶爾還是能有收穫的，畢竟它不像魚兒那般敏捷光滑。我把它們曬在烤的燙手的石頭上，想烤熟它們自己吃了，可這顯然不太可能。姐姐洗完衣服會和我一起捉小魚，有時一起下河的人多，他們大孩子總是辦法比較多。用衣服鋪在水中，四角用手抓著，有大堆魚兒游入“網”中，迅速拉起，雖然還是有反應迅速的魚兒逃走，但也比用手抓的成功率要高很多。等攢了足夠多的魚兒，他們便用從家裡帶來的火柴點燃干草和枯枝，用石頭搭起灶壘，準備烤魚，我太小，這些活是參與不了的，於是我趕緊勤快地幫忙撿柴火，儘管很多時候我撿的都不能用，我撿的不是太粗不好燒，就是在水裡泡過點不著。但我毫不氣餒，不合格就去撿，總是要幫忙的。那時心裡的想法除了好玩，還有擔心，生怕我沒有參與勞動不能分食烤魚。但是，真正入口之後，烤魚的口感並未滿足我的期待，有點小小失落。大孩子們大概也是這樣，因為他們最後也沒有吃完，而是想烤成灰的魚帶回家餵家裡的貓。

  洗好的衣服鋪平晾在河中間或者兩岸的大石頭上，我們三三兩兩地躺在太陽曬不到的大石頭上，水泡進水裡，山澗的涼風吹過，舒服極了，不知不覺我們就進入夢鄉，耳邊的河水仍在嘩嘩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