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男人是我的父亲,父亲此生未婚,是一位纯朴老实的农民,出生在1945年,当时条件艰苦,未踏进过一天学堂门。
在83年建立金鸡岩洗选厂时搬到了这里所谓的街上——农转非。正式由农民转为居民,占地赔偿了一套不足50平米的房屋。好不容易苦日子熬到了尽头,由于官商勾结,几百户村民的房屋赔偿落了空,说好的从农村搬出来,就以新换旧赔偿一套房屋,还有青苗费,没有工作的子女要安排工作,无劳作能力的村民还要补偿生活费。后来相关部门以各种理由推托,虽然住在房屋里了,但说好的赔偿房屋的事情根本没有兑现。当时官商以欺骗的形式把村民们骗进房屋里住着,表面说是赔偿,暗里其实是每月付月租的形式支付租金。等村民们的房屋都被拆后,当官的根本不承认这房子是赔偿的,非要村民们每月按时交纳租金。傻子都知道,钱被人独自揣腰包了。乡亲们多次组织信访,被官商们请来的地头蛇打得死的死,伤的伤。赔偿房子,这是父亲的心愿,也是金鸡岩那些逝去的乡亲们临终前的一个心愿。
90年代初,也就是父亲46岁那年,我不幸被亲妈抛弃,是父亲收养了我。初来乍到时,我恰好开步走路,正在丫丫学语,带着沾满篱笆的帽子,坐在一个黄色的背篓里,岁多点的我被送了好几处都无人收养,最后在父亲这里总算有了一席生存之地。
我的到来使原本就很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为了生存,父亲埋头不顾他人的讽刺和嘲笑,拾荒整整二十年,把我抚养成人。这份恩情,当儿子的永生难忘。父亲今年72岁了,看着他的白发一天比一天多,我的心无比难过,要是父亲在年轻个20岁该多好啊!
小的时候常常听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曲,但在我的世界里“世上只有爸爸好”,父亲即是我爸又是我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非常不容易。
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去拾荒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和父亲一起翻垃圾,翻到有趣的我自己玩,翻到能卖的废品装在父亲的背篓里。虽然被旁人嘲笑,没有小伙伴的我觉得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
我和父亲的感情非常之深。父亲是文盲,不善于言表,但一切都在行动之中,我是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每次出门,父亲总会像个女人一样站在窗户探头望着我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眸。每次晚上回家,灶上的锑锅里总是有热腾腾的一锅水等着我归来。虽然没有妈妈,但我也能体会母爱的温暖。
2010年父亲不甚中风跌到瘫痪在床,20岁的我还在读中专就挑起家庭重担。为了节约钱,每天下午放学买菜徒步5公里回家给父亲做饭。父亲经过我半年的悉心照料,许是我的真诚感动了苍天,曾经医生说不能站立的父亲,居然奇迹般的站起来了,我真是喜出望外。虽然父亲不识字,我写出自己的心声,希望父亲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祝父亲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快乐的度过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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