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金斯小镇。
越过联邦大饭店陆面车沿着马路驶离小镇,一路向郊外开去,离开马路进入树林又走了一段路,在拐了几个弯之后,远处隐约有依稀的灯火在闪烁。
车子停下,前面是一栋二层的原木色小房子,房体的大部分都被白雪覆盖了,那些灯火是从小窗子里透出来。
早得到消息的伍德迎了上来:“头儿。”
熄火、下车,安德烈拉着米夏进了门,换上拖鞋走上地板,脱了外套转头见米夏还站在玄关,笑道:“还不上来?”
米夏这才换了拖鞋走上去,室内装饰简朴而温馨,壁炉里炉火烧得火红,温暖如初:“这是安全屋?”
“算是吧,今晚咱们就住这儿。”
‘不知道有几个卧室。’J2立刻兴抖抖地飘出来,‘好像不是很大啊。’
安德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肩颈,拍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
米夏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过来。”安德烈把双脚扔到茶几上,对着米夏又说了一遍。
米夏:……。只得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有几处细节还要确认一下。”
安德烈调整好靠背角度,闭着眼睛舒展着修长的身体,“伍德,过来。”
“头儿。”伍德欢快地跑过来。
安德烈拍了拍米夏的大腿:“说吧。”
米夏看向伍德:“爆炸现场发现的那些小物件的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伍德立刻拿出一个小本子打开,翻出几张照片递给米夏:“这是照片,技术部门那边说可能是线路板的残骸,推测很可能是遥控板,但损毁得太厉害,难以确定。”
米夏翻看了一通点头,又问:“现场有发现戒指吗?”
“戒指?”伍德一怔立刻拿出通讯器,“我这就去问。”
米夏把照片送到安德烈面前:“你也看看。”
安德烈这才睁开眼,扫了一遍还给他:“你想确认詹尼斯的戒指和安娜的是不是一对?”
米夏点头。
“你怀疑詹尼斯的身份?”跟着旁边听了一个下午,安德烈也多少有了些想法。
米夏对他翘了翘大拇指:“厉害!”
安德烈撩起眼皮儿瞟了他一眼,整个人凑了过去。米夏靠向靠背拉开距离,神色间满是防备:“你,你要干嘛?”
安德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满是无辜的脸,压低了声音:“我说你是不是欠收拾?”
米夏:……双手挡在身前,避开安德烈的视线:“我、我又怎么了?”
“你说呢?”
“哼,要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还什么好处都没给我呢。”米夏小声嘀咕道,“我记得当初谈合作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处?”安德烈一声轻笑,手掌伸展:“一个巴掌够不够?”
米夏:……瞅准时机迅速行动,利落地从安德烈的胳膊地下钻了出去,跳到客厅的边缘转身,一脸得意:“嘿,你打不着!”
妮娜端着盛满食物的盘子从厨房出来,刚好撞见这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开饭了,别玩了,都赶紧过来。”
安德烈起身离开沙发,活动了一下肩颈,双手对插咔咔作响,慢慢地逼近。
“喂,有话好说啊。”米夏后退一步,做出防卫的姿势虚张声势:“我可是会反击的!”
“是吗?”安德烈对他摆了摆手:“来,让我看看。”
“我、我真的反击哦。”米夏被安德烈逼得又后退了两步。
见安德烈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米夏忽然抬腿向他扫去,安德烈迅速向旁边闪去躲过了这一击,谁知这还只是前戏,米夏的连环腿随之而来,安德烈身型稍一迟缓竟被他踢了个正着,刚好落在右腰上。
唔!安德烈捂着腰,面容瞬间扭曲,脸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就滑了下来。
“头儿,你没事儿吧。”妮娜立刻抢过来扶助安德烈,“怎么样?”
米夏一愣,脸也跟着白了,迟疑了一下立刻走进了两步:“你,怎么了?”
“没事儿。”安德烈摆了摆手让两人放心,自己慢慢地向前走去:“走,去吃饭。”
他什么时候这么弱了?米夏看着安德烈的背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不太对劲儿。
‘安迪受伤了?’J2托着下颚看过去。
米夏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你受伤了?”
安德烈一抬胳膊搂着米夏的肩膀:“吃饭。”
“让我看看。”米夏说,“我刚才是不是踢到你伤口了?”
“没事儿。”此时安德烈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就是刀子划了一下。”
米夏站定,一脸倔强:“让我看看。”
安德烈跟着停了脚步,两人僵持半晌,才道:“今天早晨医生已经上过药了。”
米夏:……
“行,让你看。”安德烈叹了口气拉着米夏重又回到沙发坐下,掀起羊毛衫的下摆露出腰间早已被鲜血染红了的纱布。
米夏的心一下子就揪到了一块儿,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心疼,总是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血色还很新鲜,分明就是刚才两人闹腾时被米夏踢了一脚造成的。
“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安德烈听了却只是笑笑:“看也看了,可以吃饭了?”
米夏伸手探过去,安德烈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干嘛?”
“我要看看。”
安德烈:……“一会儿医生会过来。”
米夏挣脱开安德烈的钳制解开纱布,狰狞的伤口立刻呈现在他眼前:椭圆形,创口呈撕裂状,中间塌陷。
‘这分明是枪伤。’J2嘀咕道。
米夏抬头看向安德烈。
“好吧,是枪伤。”安德烈无奈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伤到要害。”
米夏垂下眼眸探头向前,看样子是打算要看出口,安德烈一把按住他的头:“别看了,很丑的。”
枪伤一般出口都会比入口大很多,造成的伤害也更大。米夏没有坚持,拿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打开,“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痛。”
安德烈也没问是什么药,米夏给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是弗洛拉?”
安德烈点头:“余孽而已,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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