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洞庭湖腹地,附近就是沅江,我却对洞庭湖还是一片陌生,究其原因,我是没有在洞庭湖畔静静地发呆一个下午,所以,我就融不进去洞庭湖。这源于,年前年后店里的生意都很普通,赚了一些钱,却远不如别人的店铺赚钱,等人们过完了春节,就得出门找一下新的店址。
昨天店里来了一个即将失意的中年人,他先是兴致冲冲点了一些东西,想着是不是点上两桌,又临时改成一桌,并说一会客人来以后再点。他坐在那里打了半天电话,人才来了十余位,有三四个打扮很漂亮的女生,进门后就说已经吃完饭了,不饿。几个男人点了几瓶酒,他们喝酒本来就不像北方人一样喧嚣,也没有劝酒的声音。我静静地站在一边,有几个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让店里有了些响动。
那个中年人极力想表达什么,声音也不大,气氛总是挑动不起来,对面都几位女生只是做出迎合装倾听,到了一餐饭应该结束的时间,她们就告退了,剩下了俩个人,中年男人和我反复确认了两次,没有喝掉的两瓶啤酒有没有计入餐费中……最后,他也回去了。
我一边看一边想,他多么希望拥有一桌热闹的欢宴,一年到头来,总也不联系的旧人,碍于情面勉强赴宴,却没有兴致陪他喧嚣一次。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他可能不是衣锦还乡,或者是年节才想起来旧日玩伴,让人感觉到他素常不是有人情味的人,所以应付了他,而他的故乡也只剩下父母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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