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的时候,那条小黑正把一只雏鸟压在爪下,雏鸟的父母在上空惊恐绝望地鸣叫……
即使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也一定会觉得发生了什么,即便你再匆忙,也一定会驻足!
千钧一发!
我已经忘了,它是一条狗,只是喊了声:住手!它一愣,松了口,雏鸟便逃走了,可是,它逃往哪里呢?它的父母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它送会巢里,那茂密的树枝,我也寻不到它的家。
小黑并没有离去,显然它是只流浪的,见过世面的狗,他打定了我不会逗留太久,它极有耐性,眼睛里尽是蔑视,它认定了雏鸟就是它碗里的菜……
我脑子迷乱起来,小黑的眼睛让我想到——一些无赖。记忆里着实碰撞不出一张真实的脸来与之重叠,但是我深深地记得,有的时候,是百口莫辩的,有的时候是要把害怕和恐惧用故作从容去掩饰的。有一种感觉,就是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我一下子就认定了小黑是个无赖,它有着和无赖一样的眼睛。突然我就警醒了,我需要有一个自卫的武器,于是我撇了眼旁边的拖把,如果……我就……势必会有一番搏斗。
对峙……
显然我想多了,它只是个无赖而已,它没有袭击我的勇气,我竟然还是高看了它!
它只是真的很有耐性,也可以说它很无聊。如它所料,我真的呆不了太久,我还要赶着去办事情,总不能带了这只哀鸣的鸟,我该怎么办呢?
朋友打电话在催了,我不可能去问她我该怎么办!这真的是小黑吗?真的是雏鸟吗?我又真的是我吗?这可不就是我们所遇见的各种各样的人吗?
我不住地跟小黑说:你不要伤害它了!现在想想,与其我用他听不懂的话,不如当时我学着用它的语言狂吠几声,或许它的眼中会有一丝怯意,也不会是始终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
我可以那样做的,我做得到的,只是我没想起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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